這個問題雪寒江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覆,只好什麼都不說。
君從之也不太在意,藉著燈籠的光上下打量著雪寒江:“對了,你打算就穿成這樣回宮?不打算繼續扮演公主了?”
雪寒江聽到扮演公主莫名有些煩躁,揉揉眉心:“不是,我只是今天才到,三天後回宮時再換。”
君從之揪著鬍子沉思:“嗯,再忍耐下,十五歲以後你就不需要再這樣了。”
雪寒江挑眉:“也就是說等我十五歲以後就該攤牌了?”
君從之點頭:“對,該籌劃的我已經籌劃得差不多了,如果順利的話兩年以後你就可以不必偽裝了。”
不必偽裝?是與雪夜大帝攤牌還是徹底離開天鬥帝國?亦或者說謀朝篡位?
雪寒江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為那些距離現在的他還是太過遙遠。
君從之頗為感慨的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年,目光有些遙遠:“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回去了。”
雪寒江問道:“回去?回哪裡去?”
君從之回過神,笑著摸了摸雪寒江的頭:“沒什麼,這些事還是等以後再告訴你吧,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先應付好宮裡。”
說完君從之就離開了,雪寒江一個人坐在花廳裡,面前是沒有收撿的棋局。
原本支離破碎難以抵抗的白棋在絕境中連成一線,以斬龍之勢切斷了黑棋。
如果說黑棋是天鬥帝國的話,白棋就是君從之。
“棋局已定”
這正是君從之借這盤棋想要告訴雪寒江的東西。
雪寒江不禁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樣一個手握大權的前朝太傅,下定決心親手將自己扶持起來的帝國推落深淵呢?
……
夜裡,雪寒江在屋裡內視著冰火藤吸收到丹田裡的奇怪物質。
那是一片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黑紅色花瓣,在冰火藤不斷吞噬下差不多隻剩下了一半左右。
而冰火藤的火藤之上似乎染上了一絲散發著負面氣息的不詳紅光。
冰火藤究竟是什麼東西?這詭異花瓣又是什麼東西?又為什麼會在戈青體內?
在雪寒江撓頭苦思的時候冰火藤將花瓣最後的一絲力量吸收殆盡,花瓣破碎消失,冰火藤清光更盛了幾分,甚至連幼小的葉子也隱約壯大了一點。
除了戰鬥和升級之外,吸收這種古怪的東西也會使冰火藤生長?
看樣子戈青中毒的地方自己得去一趟了,如果僥倖獲得更多這種花瓣那豈不是很快就能讓冰火藤二次進化?
一夜過去,雪寒江徹底將冰火藤反饋回來的魂力變成了自己的,魂力整體凝實了許多,剛剛進入三十六級帶來的虛浮感也消失了。
第二天雪寒江從戈青身上取出第二片花瓣後毒素差不多已經解決了。失去了源源不斷製毒的花瓣以後,剩下的毒素都是弟弟。
王先生雖然初見時覺得差了點,但他的醫術其實還是不錯的,至少他能將戈青體內的餘毒緩緩排出,不用雪寒江動手。
第三天的下午,戈藍來的時候戈青已經醒了,只是身體還十分虛弱沒辦法下床走動。
雪寒江推門進來就是戈藍一勺一勺給戈青喂藥的場景。
戈藍放下碗,眼裡含淚:“殿下!大恩不言謝,從此以後我和戈青兩人的命就是您的,哪怕您讓我們去死我們也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