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藍抬手示意:“王先生大可不必在意我們,您瞧您的就是。”
王先生皺著眉頭湊到床邊,看了半晌,鬍子都快被揪掉下來才把手小心翼翼地搭在戈青的手腕上。
只一瞬間王先生指尖的魂力就被戈青身上的毒汙染,王先生趕緊後撤舍掉那一部分魂力才驚魂未定的開口:“這、這是什麼毒?竟然如此兇猛!”
戈藍看了一眼雪寒江,眼裡有些不解,但雪寒江並沒有解釋,而是笑著對王先生說:“先生受驚了,許是今日車馬勞頓有些不適,不如回房間休息一日,明日再來?”
戈藍拍拍手,門外的侍衛走進來,客客氣氣的把王先生和學徒請走。
兩人離開以後雪寒江才問:“戈藍大哥是不是想問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請他過來?”
戈藍點頭:“屬下的確有此疑惑,但殿下做事總有殿下的道理,屬下不該過問。”
雪寒江擺擺手:“你我不必這麼生分,我只是想找個人來掩飾一二罷了。”
戈藍瞬間明白了雪寒江的意圖:“屬下明白了,您是不想暴露您會解毒的事?”
雪寒江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走到戈青床邊,指尖銀芒一閃,戈青的手掌上就多了一個針孔,一顆血珠緩緩滲出。
雪寒江隔空將血珠攝起來,滴在自己手指上。
戈藍見狀臉色一變,似乎有些擔憂,但又忍住沒有開口。
戈藍看到的是血滴在手指上,實際上手指指尖那裡有極其微小的一截冰火藤。
雪寒江十分信任戈藍,因為透過冰火藤的特殊感應雪寒江可以在一定程度下辨別他人有沒有說謊有沒有惡意,顯然戈藍是沒有的,就連初見時在森林裡都揣著一種矛盾的心思。
只是雙生武魂是在太過驚世駭俗,非到萬不得已不可示人。
至於為什麼雪寒江當年一見面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告訴大師麼……大概是常年拜讀大師的理念手抄本,在心裡已經潛移默化的有幾分信任感吧,再加上當時年紀尚且還小,想的東西沒那麼周全,也是腦子一熱。
好在當初並沒有賭錯。
不僅擁有了一個理論無敵的老師還體驗了皇室裡從未有過的輕鬆。
現在稍微長大了自然更加明白雙生武魂這種東西有多恐怖。
冰火藤吸收了血珠以後微微亮了一下,隱約透露出想得到更多的衝動。
雪寒江有些意外,畢竟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從第二武魂上感受到這麼明顯的波動。
按捺住馬上釋放冰火藤吞噬的衝動,轉頭看向戈藍:“戈藍大哥,你先去皇城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
戈藍點點頭:“好,殿下那您小心,我先去面見陛下。”
戈藍走了以後,雪寒江把在門口看了一眼,發現戈藍已經貼心的把門口的守衛支開以後才關上門。
在屋裡佈置下銀絲箭陣後才極其小心的釋放出一寸長的冰火藤。
冰火藤順著戈青手腕上的傷口鑽了進去,朦朧的清光籠罩著戈青的身體。
一種古怪的能量被冰火藤迅速吸收,甚至由於冰火藤本體太過幼小這種神奇的力量被儲存在丹田裡。
此時不是研究的好時機,雪寒江定神,將魂力緩緩傳輸給冰火藤。冰火藤之上的力量瞬間增強,吸取的速度再一次加快。
戈青紫黑色的嘴唇迅速變得蒼白,充血潮紅的臉卻變得紅潤,想來那種物質被抽取以後毒應該也解了一部分。
但重病之人臉色絕對不可能是紅潤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雪寒江嘆了口氣。
戈青被這個毒掏空了身體,現在虛弱無比,冰火藤在吸取那種特殊物質的時候又難免會吸取他的魂力,如果再繼續下去估計毒還沒拔出人就先沒了。
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