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同伴道別以後,雪寒江沒多停留,直接去史萊克學院後山把之前馴服的九十年魂獸喚出來,一人一騎踏上了迴天斗城的路。
這次雪寒江的速度雖然依舊很快,但明顯沒有上次回去見於嬤嬤的速度快。倒不是說重視誰不重視誰,而是他在一邊走一邊琢磨回去以後該怎麼辦。
已經同同伴們約定了一年後見面那就必然是不會解了毒就離開,可要是在皇宮裡待著那就免不了要與人爭鬥。
就憑自己這點根基想在皇城裡爭權奪勢還是有點不太現實。
到底該怎麼辦呢?
於是雪寒江接近半個月才趕到天斗城外。
到的時候正好剛過中午,雪寒江也就沒有在城外荷花池去放天燈,而是牽著馬直接進了城。
至於九十年魂獸踏雪烏騅怎麼進的城麼……
踏雪烏騅在不踹人不打架的時候和普通馬匹沒什麼區別,所以守衛也沒把這匹頗為神俊的馬往魂獸方面想,無比爽快的把一人一馬放進了城。
話說回來,這踏雪烏騅的脾氣在不熟不服你的時候是真的臭,但一旦馴服了就與普通馬匹沒什麼兩樣。要不是數量稀少雪寒江真想給每個人都捉一匹。
雪寒江牽著馬去了天鬥東街,找到個戈藍去掉了釘子相對安全的客棧,點了一壺這個時令特有的茶花酒,一邊喝一邊朝樓下看。
戈藍信上曾說過,現如今戈青重傷正住在太傅府修養,所以雪寒江得先去太傅府看看戈青的具體情況。
直接進太傅府其實也可以,但雪寒江找戈藍還有些事要談,所以打算在這等戈藍。
戈藍在信上提過,這皇城裡侍衛是隊伍輪休,而侍衛長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時間相對而言還是要寬裕許多,每天下午大概五點左右戈藍就會到太傅府,探望戈青的同時把蒐羅來的藥材一併送過來。
果然,時間剛到,街頭就有一個穿著輕甲的侍衛遠遠走過來,銀甲之下的面容與幾年前相比更為堅毅,但面色不太好,估計是有什麼煩心事。
雪寒江用指節敲敲桌子喊來服務生:“去,把這壺酒給那位大哥送去,並且請他上來喝。”
服務生微笑著點頭。這種地方的服務生顯然知道什麼事可以問什麼事可以說。
不一會兒樓梯間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面色平靜的戈藍跟在服務生後面走了上來。
雪寒江把手中的金幣拋給服務生,服務生十分懂行的將隔間門合上。一瞬間外面的熱鬧就與包間裡的人再無關係。
戈藍疑惑地看著雪寒江:“你是?”
雪寒江與戈藍分離的時候還只有幾歲,面容氣質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戈藍沒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
雪寒江指著對面的座位:“戈藍大哥不妨坐下,我們慢慢談。”
戈藍眼睛裡閃過一絲明悟,會喊他戈藍大哥的一直都只有那一個人,其餘人要麼叫他戈藍,要麼叫大哥,再不然就是隊長,眼前這個少年莫非是……
戈藍試探性的輕聲問:“殿下?”
雪寒江露出與兒時一般無二的笑容,三分戲謔的說:“怎麼,戈藍大哥叫我回來卻不敢認我?”
戈藍起身瞬間拜下:“殿下!您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