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陸冰盈一把推開陳之航,冷冰冰道:“滾,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你算我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替我送死?”
冰冷的話語,猝不及防地一推,陳之航的心如遭千刀萬剮。
白無常見狀,放聲大笑,道:“哈哈,年輕人,人家可是堂堂雲天盟剩女,與你漫月山莊比較,猶如米粒與皓月爭輝,絲毫不領你的情意。”
陳之航自嘲一笑,以劍分道,在他與陸冰盈之間劃出一條線,道:“前輩說的不錯,人家不領我的情意,但我漫月山莊有句待客之道便是‘來都來了’,不能讓客人空手而歸。”
“哈哈,吃飯第一個我見過,爭先恐後送死的,你還是第一個,也罷,我就成全你,了結你們之後,我會把你們的屍體放到一塊,算是了卻你的一樁心事,權當我白無常也做了一次好人哈哈!”
說時遲那時快,陸冰盈已然按耐不住,寒芒一閃,劍勢畫了半截圓弧,由下向上。
卻見那白無常回應迅捷,鐮刀順勢往下攔截,瞬間籠罩了陸冰盈的劍勢。
嘁嘁嘁!
鐮刀與長劍摩擦火花,白無常運勁其中,鐮刀帶動長劍左搖右擺,忽上忽下,陸冰盈緊握長劍,身子隨之遭到牽引,她腳下的傷勢極重,頻繁挪動,舊傷復發在即,隨之竟有些踉蹌,險些摔倒。
在一旁的陳之航果斷出手為陸冰盈解圍,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坐視不管,心知陸冰盈有傷在身,即便聯手也決計不是白無常的對手,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郭枝、柳中元二人的支援。
但見陳之航把劍而出,一道寒芒,耀眼的白光,白無常汗毛豎立,寒意涼透全身,覺得頭頂側角冰冰涼涼,幾縷白髮散落。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白無常撤招,一卷鐮刀把自己的門戶封的滴水不漏。
“好快的劍!”白無常心驚肉跳地後撤數丈,額角處的冰涼使得他驚魂未定,他看著陳之航的眼神悄然變得謹慎,原本他以為陳之航是個衣食無憂的公子哥,縱然在行商上有莫大的天賦,武功上未必會有所造詣。
而且據他所知,江湖上評論陳之航稱讚他為人豪爽、仗義疏財,在他的印象中,陳之航的武功應當是稀疏平常才是,但剛剛西來一劍,著實驚豔,令他心生佩服。
殊不知,陳之航的武功在沒有見到他外祖父之前,確實是稀疏平常,自少林寺一別,蒼無言以隱居避世為名不再過問江湖世事,那時蒼無言便把奔雷劍以及劍譜傳授於陳之航。
在他的指導下,陳之航的武功大為長進,蒼無言畢竟是陳之航外祖父,畢生所學傾囊相授,而非之前的武功好手所授,有所隱瞞。
故此,陳之航往日所學,逐步融會貫通,唯一欠缺便是內力的火候!
平日裡不顯山水的他,一招驚人,倘如內力再精進數分,屆時,削落的不應是幾縷髮絲,而是半顆腦袋。
當然,這其中另有白無常的原因,他對陳之航甚是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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