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地握著成績單,跑回房間,關上房門,撥通了陳鑫的電話。
心中還是有小小竊喜的,我排在學年百名之內,雖說清華北大、復旦交大中科大無望,一本以上的好學校還是很有希望的,所以……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喂喂喂,伊一,你在麼?怎麼不說話?”
我對著空氣手足無措起來,“哈哈,在聽呢,你吃飯了沒?”
又是一句沒有營養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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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你呢?”
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聲,“你說我們倆個現在像不像模擬英語課堂上的對話?我問你‘吃飯了嗎’,相當於‘ho are ?’你回我‘吃了,你呢?’相當於‘i’ fine ,thank ,and ?’想起開學第一天徐濤笑話我的事了,真的好沒意思!”
“是挺沒意思的!”他聽上去心情不錯,“聽說王燦平表揚你了?”
我卷著散落在耳鬢的碎髮,小心翼翼地問,“你覺得值得表揚嗎?說實話我的排名是不是也就這樣了?我好怕以這樣的成績進入高三,到那時候就真的死定了!”
“伊一……”
“你先聽我說完!”我緩了口氣,繼續認真說道,“我也曾經安慰自己,蔣伊一你現在的成績放到任何一個普通高中,甚至啟明中學任何一個普通班,都不會是倒數,也不可能是倒數。就算在1)班你的排名不漂亮,但是分數擺在那兒,上一本沒問題,好大學也沒問題,再加把勁兒,再努力努力說不定能上南大、浙大這樣的名牌大學,你有什麼資格不滿足呢?可是……”
可是,高考是一場不成功便成仁的戰鬥,我必須保障自己有足夠的血本,才能勇往直前。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有足夠的自信坐在你旁邊。
“沒有可是,哪來那麼多可是?還有你為什麼不值得表揚?伊一,你很棒,真的很棒!”
恍惚中,我覺得對我說這句話的陳鑫不是現在的他,是小學五年級轉學那一年剛認識的他,是小學畢業那一年送我鋼筆的他,是對我說“蔣伊一,三年後啟明中學見!”的他。
我又笑了,“謝謝皇帝陛下的表揚,小女子我當之無愧!”
話筒另一邊的他也被這句話逗樂了,“你還真會順杆兒往上爬!”
你不也是?咱們可是天生一對!我捂嘴偷笑。
我爸後來沒再提“換個環境試試”之類的建議,我也一直沒問他,換個“環境”指的是什麼?什麼樣的“環境”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我這不上不下的成績,才是最鬧心的。
不管啦不管啦,不是還有半學期嘛!
我決定把煩惱留在過去,把希望留在明天。
寒假在“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采,最好的請過來,不好的請走開,oh 禮多人不怪!”中轟轟烈烈地來了。
剛放假沒幾天,樂梓桐卷著鋪蓋捲來我家說要和我開會,她的出現並不意外,我們如今經常自由出入對方家,蹭吃撐住。意外的是她身後的大揹包,甚是隆重。我問她什麼會如此隆重,她笑眯眯拉我進房間,從行李包中掏出三套睡衣,“伊一,我們來開睡衣party吧!”
你就睡一天,你帶三套睡衣,請問另外兩套掛著看嗎?
不得不說,我和她之所以能成為好朋友,不是沒有原因的。比如我們倆個一臉嫌棄互嘲對方幼稚又低俗的穿著品味,實際上誰也沒比誰好多少。
她的三套睡衣,一套『奶』牛裝,一套青蛙裝,一套東北大棉被裝,四個字評價——“不倫不類”。
而我的睡衣同樣被她貶得一無是處,統共兩套,一套櫻桃小丸子,一套加菲貓,她贈我五個字——“沒有女人味”。
氣得我掄起枕頭恨不得砸死她,“毒『婦』,你不得好死!”
樂梓桐這次倒是出於意料地弱不禁風,只見她倒在床上,氣息微弱:“逍遙哥哥,逍遙哥哥,快,救救靈兒!”
我瞬間懵『逼』,現在唱的哪一齣?
樂梓桐完全無視我,演得那叫一個投入。
“仙靈島上別洞天,池中孤蓮伴月眠。一朝風雨落水面,願君拾得惜相憐。”說完她還抹了把眼角做抽泣狀。
我繼續懵『逼』,這首詩出自何處?本半仙為何從來沒背過?下半學期要學的?預習地未免太早點了點吧?
我咳嗽了兩聲,不能示弱不能示弱,姐姐我從小演到大,開什麼玩笑?不就是背詩嗎?誰不會?
於是我開始搖頭晃腦背起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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