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語文課代表呢,中國話都聽不明白,136的高分真是白瞎了。
徐濤附和,“對對對,我也聽到了!”
對你個頭!閱讀理解做不明白的人沒有發言權。
“就這個?”我如釋重負,“我還以為我媽找王燦平說什麼了呢,拜託你們下次說話一口氣說完,好不好?”
眼前的一對活寶不服氣,貌似雙簧戲還沒唱過癮,我接過話頭,“你們是現在回家,還是等家長會結束?”
樂梓桐朝教學樓的地方看了一眼,“我等我爸。”
徐濤看了樂梓桐一眼,沒說話。
男生、女生、教學樓、四角亭、花壇、假山、升旗臺、收發室…….順著樂梓桐的目光望去,我的視線繞了校園一大圈,落回徐濤身上。深秋的校園罩上了一層金『色』,落葉繽紛,去年的現在我們在做什麼?是在參加校運會吧?記得我和樂梓桐肩並肩坐在實驗中學的『操』場上,我讀著某位痴心男兒寫給她的情詩,她問我如果陳鑫和我告白,我會怎麼辦?
一年前沒有答案,一年後答案就在我們身邊。
樂寶寶你還記不記得,你曾和我說過,你最喜歡秋天。
和他們分手的時候,家長會剛剛好開始,各班教室發出尖銳刺耳的音響聲,伴隨沒完沒了的“喂喂喂,啊啊啊”,第一部分冗長的校領導發言即將開始,我在教導主任極具家鄉特『色』的方言版普通話蹦出之前,落荒而逃。
樂梓桐說她要等她爸爸,是準備攤牌吧。前幾天她爸爸外地出差,沒來及看女兒的成績單,只是草草問了分數,估計連排名還沒搞清楚呢!
不過正像她自己說的,“我爸爸臉皮厚。”
哪裡是呢?其實樂梓桐心裡清楚得很,她爸爸會支援她,無條件的,而她媽媽不會。
她媽媽和很多尖子班家長一樣希望她讀理,也只能讀理。理化學不好才去學文呢,不信就看看成績單!排名怎麼排的?語數外加物理化學,你見過哪個但凡理化學得好的跑去學文?
是呀,正是這個理兒呀!
所以,你和她們說不通。
那張朵花的媽媽呢?張朵花這麼優秀,她媽媽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為什麼總把自己為孩子犧牲多少掛在嘴邊?這算什麼?化壓力為動力嗎?
據說對舉重運動員來說,槓鈴重量達到極限的話,即使上面停了一隻蝴蝶,也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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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不缺蝴蝶,我們缺的是掌聲,無論成敗,鼓勵或者讚美的掌聲。
然而她媽媽還喜歡在她面前提“別人”。
世界上有一種好,叫做別人家的好。
我羨慕張朵花的成績,張朵花羨慕樂梓桐有個通情達理的好爸爸,樂梓桐羨慕我和朱女士把母女關係處得和好姐妹似的。我們可以羨慕別人一點,也可以羨慕別人好幾點。
就像我們三個人都羨慕蘇雨晴,雖然嘴上不說,但我們都羨慕她“才貌雙全”。
可捫心自問,我們羨慕的真的是這個人嗎?
不是,我們羨慕的只是一個“支離破碎”的他她),或者說是某個現象。
我們都應該是自己命運的主導者,卻不知不覺讓別人成了主角。
豈不冤枉?!
午後的公交車上人不多,我照舊習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望著窗外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