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最後一天許建軍哭了,1)班男生在我們女生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他準備了臨別禮物,一本作家餘華的《活著》。鍾偉禕作為1)班代表把書交到許建軍手中的時候,他激動得“謝謝”二字都哽咽不出來。其實許建軍很羨慕我們,這是後來陳鑫告訴我的,他羨慕我們可以無憂無慮地讀書,考大學,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本就屬於書本,本就應該坐在教室裡聽課不是嗎?他今年才21歲,讀大學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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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建軍來自臨省郊縣農村,他是家裡第五個孩子,上面有四個姐姐。聽著好像是一脈單傳的家中獨子,父母姊妹寵愛的小弟弟,實際並非如此。父親的早逝讓家庭重擔過早落在他的肩上,母親守著家門口的二畝棉花田和村裡分的玉米田、稻田維持家中生計,那是他們全家唯一微薄的經濟來源。他沒騙我們,他的夢想的確是軍人,只不過貧困的家境迫使他走上了另外一條通往軍營的路,他想繼續讀書,走的更遠。
許建軍哭的時候,許多男生也哭了,多少有慚愧的成分在裡面吧?
至少後來得知詳情的我哭的稀里嘩啦。
我們都是被上帝偏愛的一類人,卻總喜歡埋怨命運的不公,“快樂”是世界上最難修的一門課程。
軍訓結束後大家基本混了個臉熟除了跳孔雀舞名揚四海的蘇雨晴外),男生們打成一片,陳鑫和鍾偉禕在一群『色』號全線升級的戰士中尤為扎眼。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倆個人在軍訓第一天問過我同一個問題,他們都問我對方是誰?
陳鑫是全市第二,大紅榜單上的佼佼者,鍾偉禕不可能不知道。
鍾偉禕是王燦平指定的班長人選,陳鑫也不可能不認識。
我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叫“老同學”的怪圈裡,而所有疑問伴隨著九月的到來統統沉澱在棕『色』保溫杯杯底,蓋上杯蓋,你不去找它,它也不會來找你。
......
新學期的第一天正式開始。
我卻比誰都緊張,昨晚做夢夢到王燦平高舉座位表氣勢洶洶地朝我扔過來,空中的座位表瞬間變成一把金釵,在我和陳鑫中間劃出了一條波濤滾滾的長河,而對面的王燦平早已七十二變變成了王母娘娘,張著血盆大口向我襲來,笑得很像電視劇裡的土匪。於是我被嚇醒了。醒來後的第一反應是被自己噁心到了,我連做夢都能把自己做成七仙女下凡的織女,到底是有多自戀吶?
吃早飯的時候我把這個故事二度加工講給我媽聽,大意是我讀書太用功,夢到老師了。我媽說夢到老師訓你了?我點頭。我媽笑呵呵地幫我周公解夢,她說夢都是反的,說明老師很喜歡你。我聯想到王燦平那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差點被水煮蛋噎到。
我媽總有本事把故事解說成她所希望的樣子,這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如果我今天告訴她我夢到自己考試得滿分,她十有八九會說“伊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明你對自己的學習能力非常自信。”
看吧?老朱家獨門秘籍——我的快樂我做主。
可惜我姓蔣。
不過半小時後當身旁的陳鑫問我“你又傻笑什麼”的時候,我特別想跑回去抱住我媽狠狠親上一口,大喊三聲“老媽萬歲!”
是的,新座位表出來了,我和陳鑫依然是同桌。
樂梓桐和徐濤坐在隔壁組距離我們兩排的倒數第五,正數第四排,他們倆個也是同桌,該是怎樣妙不可言的緣分啊!樂梓桐斜了我一眼,孽緣。語氣明朗,嘴角上揚。
張朵花坐在我前面的前面,她和我同組,和樂梓桐一排,落座的時候她回頭朝我眨了下眼睛,很像調戲良家『婦』女的西門慶。
市狀元真不是蓋的,我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鍾偉禕坐在陳鑫的右手側,隔壁組,與我們之間隔著一條過道。而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在討論一道化學競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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