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袁周袁身後跑回到教室的時候,鞠晨已經被鍾偉禕帶去醫務室了。
“蔣伊一,你去醫務室看看。”袁周袁一句話趕走了我,也帶走了氣急敗壞的老費。
過後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等我和鍾偉禕、鞠晨回班的時候,裘千尺正敲著黑板反覆強調不知道講了幾遍的過去進行時和現在完成時。她對我們的出現並不意外,甚至連鞠晨頭上的繃帶都視若無睹,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如果不是下面同學們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她可能連停頓的想法都沒有。
“看什麼看!看別人幹什麼?看你們自己手裡的卷子。”她轉移話題的手段真不高明。
三十分鐘前我趕到醫務室,校醫已經處理好傷口,正在包紮。她似乎被鞠晨血血淋淋的樣子嚇到了,嘴裡不停唸叨:“最好去醫院拍個片兒!等會兒和你們班主任說一聲,打電話叫你父母來接你吧!”
鞠晨幾不可聞地冷哼一聲,而校醫接下來的話更尷尬。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怎麼摔得?打籃球?嘿,我說你們這些男生平時打球的時候也不悠著點!”
見倆個男生都不說話,她頓時無趣地走開了,走了幾步又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看我,“你是班長吧?這位同學耳朵也出血了,你還是和你們班主任反應一下吧?最好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嗯嗯,謝謝老師!”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點頭如搗蒜,可事後才想起,誰的主我也做不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醫務室裡安靜地只剩下報紙來回舞蹈的聲音,它的主人似乎要尋找什麼,來回翻個不停;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像是搖籃曲又像是催命符,一日之計在於晨,可你們三個現在在幹什麼?發呆嗎,睡覺嗎?
座椅和地面強烈的摩擦聲把我混沌的思緒拉回現實,鞠晨已經起身走出醫務室,鍾偉禕還站在門口等我。我三步並兩步地跟在他們身後,安靜的校園此時更像個巨大的囚籠,四處透風卻罩著我們喘不過氣,一雙雙無形的手從四面八方卡住我們的脖子,我們拼命掙扎卻又無濟於事。
誰也看不到那雙手,我們沒有證據;誠如沒有一個老師會幫助鞠晨一樣。
老師是為你好,老師沒有錯,可你動手打老師了,錯的就是你。
“你還是別回教室了,去醫院看一下吧?”我追上鞠晨,小心翼翼地詢問他的意見。
他不理我,可能是不想理我,可能是真的不想說話。
快走到教室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看我,我以為他要和我說什麼,可他依舊什麼都沒說。
鞠晨當天下午沒來學校上課,接著是一天,接著是一個禮拜。老師們對這件閉口不提,同學間卻炸開了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老師們再裝作若無其事,3)班鞠晨大戰物理老師費老師的事情就像長了翅膀,飛遍了全年級,乃至全初中部的每個角落。謠言也越傳越離譜,從一開始的“動手教育”變成“聽說你們班鞠晨上課帶刀?簡直酷斃了!”
你上課才帶刀呢,鉛筆刀!
六月底,高考分數出來,非典疫情基本結束,鞠晨再次出現在我們班的時候是期末考試前三天,與他同行的還有他的『奶』『奶』。
沒有人見到鞠晨的爸媽,甚至鞠晨的『奶』『奶』也只出現了一小會兒就走了。
事情的處理方式和我們想象的一樣,鞠晨道歉,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他不用被處分,老費也不再為難他。但前提是此等離經叛道的事不能再犯,必須老老實實上課。
沒有老師再管鞠晨,至少期末考前三天是這樣。
也許是老師體諒他“大病初癒”,也許是老師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初三會重新分班,他們何必自討沒趣?
七月初我來拿成績報告單的時候,聽到了倆則重磅資訊。
老費在回家的路上被打了!
方堯的哥哥談戀愛了!
初二的下半學期,扔給了我如此不明不白的後,就這麼灰溜溜地溜走了。
喜歡成長彙報文稿請大家收藏:()成長彙報文稿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