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以前的楚容在身邊小夥伴手裡見到過,當時覺得好玩,便仔細研究了下,沒想到有遭一日自己會用上,然而,這一次的重傷,在她心裡留下陰影,為了小命著想,她覺得要為自己打一付防身武器。
管家點了點頭:“姑娘,這東西老奴看著和常見的略微改進,具體如何還需要打造出來才知道,另外,將軍府有自己的打鐵鋪,不需要重新選擇地方。”
楚容不反對,她說選擇偏僻的地方是防止這東西洩露出去。
管家叮囑楚容好生休息,之後便帶著圖紙離開了。
禦醫似乎忍不住了,紅著眼睛道:“姑娘,你知道自己的身體麼?”
楚容歪了歪頭,故作不知道:“大人何意?”
禦醫抓了抓頭發,略煩躁:“就是姑娘臉色不太好卻查不出何故!”
自認為當上禦醫便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大夫,而現實狠狠抽了他幾巴掌,叫他心有慼慼,叫他忍不住懷疑人生。
楚容輕笑:“大人不必較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事只能看到表面。”
她知道動用特殊能力每一次都費心費力,而心力這種東西就是現代高科技的醫術都很難察覺,更何況是古代“望聞問切”的老大夫?
禦醫不甘心,碰上一個特別感興趣的東西,然而卻不得其門而入,簡直不要太難受,揪心揪肺的難受!
“姑娘若是知曉,還請盡數告知。”他才好研究一下治療的手段。
楚容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其實她也說不清楚,特殊能力來得莫名其妙,動用得也莫名其妙,根本解釋不清楚。
禦醫抓抓頭發,一縷發絲被他扯了下來,滿心的不甘心,大步上前抓著楚容的手腕診脈,脈象依舊是那個脈象,分毫不差。
也就是思想相對開放的楚容,要是別的姑娘,被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抓著手,絕對會大聲尖叫,花容失色。
終於意思到自己的動作不夠妥當,禦醫訕訕的收回手,道:“抱歉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楚容笑了笑,表示沒什麼。
這麼大方的姑娘,禦醫更加愧疚了,治不好人家的病不說,還要診治不出來,難不成他真的是庸醫?
再一次懷疑自己,禦醫揪著眉頭走出去。
楚容鬆了一口氣,疲勞就這麼爬上腦袋,打了個哈欠,腳尖一轉,爬床睡覺。
另一邊,管家得到圖紙,第一時間給段白黎送了一封信,看著白鴿消失在視野當中,管家才讓人找名下的打鐵匠師來。
等到段白黎收到資訊,已經是三天後。
“公子,姑娘她好了麼?”尚華問道。
三個月前聽說姑娘差一點就活不下來了,他親眼看到公子臉色大變,那種慌張、不安、恐懼充斥著全身上下,若不是他壓著,公子就拋下曾經奉為宗旨的責任,連夜趕往京城。
不過他也知道,就算他沒有出聲阻止,公子也不會回京城去,在公子眼中,蒼生天下比任何人的性命都要重要,哪怕是公子自己的命。
但他也知道若是失去姑娘,公子便會真正的無欲無求,宛若餐風飲露的仙人。
好在,姑娘平安無事。
段白黎點頭:“容容已經可以落地行走,尚安,三國聯盟不久定然再犯,你傳信給尚安,令他諸事不理,只要爬上高位。”
容容的是他不想叫外人知道,因此便毫不猶豫的轉移話題。
上無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記掛著戰事,接下命令道:“公子,你曾經說過尚安心境不穩,派他潛入三國聯盟真的可行?”
段白黎:“此為軍令。”
不要東問西問,軍令就是服從。
尚華連忙鄭重接下命令,而後轉身離去。
帥賬安靜下來,段白黎才捂住心口,抿著唇瓣微微上揚:“還好你沒事…”
曾經不知道情為何物的段白黎收到這一封信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活了下來,跳動的心髒再次沉穩有力。
沒有人知道,再得知容容活不下去之後,他竟然生出叫三國聯盟踏碎大成河山的沖動,他為大成蒼生天下出生入死,他在意的姑娘卻差點死在大成自己人手中,如此,他又何必?
為了天下那麼多年,也還該為自己唯一想要得到的人做點什麼。
他終究是理智的,再恨,他也會在喘息之後,記起千千萬萬的黎明百姓。
國破山河雖在,百姓安寧卻會被打破,生死茫茫。
冷靜過後,段白黎拿起手中的圖紙,一寸一寸的研究,而後動手改了幾種煉製材料,減少後坐力,也修改得更加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