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叔也是一臉驚訝,誰能知道這個人動作這般快,他還沒有離開牢房,這人就已經將自己送了進來,這下好了,被褥都不用收了,直接送給楚開墨繼續使用。
這一家人也是奇葩,走了兩個,進來一個!
楚開墨唇角上揚,半點看不到傷心難過:“小妹,我在這裡等你接我出去。”
楚容別開眼哼了一聲,她的計劃因為楚開墨而搞砸了,還要她救他,做夢…好吧,還真不能不救。
楚長河憂心忡忡,攔住一個獄卒道:“我才是一家之主,這孩子只是個孩子,能否看在他年紀小的份上放了他,我留下?”
獄卒諷刺一笑:“你當大牢是什麼地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快點滾出去,否則老子一鞭子打死他!”
啪!
帶著倒刺的黑色長鞭破開了空氣,重重抽打在地上,捲起了粉塵無數,以及一道叫人不由自主繃緊頭皮的痕跡。
“爹,你身體不好,大牢陰冷濕重,快點出去請大夫看看,我會保重自己,等你們救我出去。”楚開墨微微露出了笑容,有心哄一鬨不願意搭理他的小妹,卻被獄卒無情的押送而走。
楚長河一嘆,淩亂青絲好似失去了光澤一般,幾縷傾瀉而下,竟是多了幾分滄桑與無力。
楚容抓了他的手往外帶:“爹別擔心,二哥會沒事的。”
出來了也好,不會束手束腳。
將人重見天日,不過幾個時辰的時光,卻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踏出縣衙,就碰上同樣被釋放出來的周氏、劉氏以及楚長江。
“哼,毒死人還能逍遙法外,等著吧,青天大老爺明察秋毫,一定不會叫犯人自在逍遙多久!”
楚長江諷刺的瞪著楚長河,見他一臉糾結,不由得譏誚道:“不用捨不得,用不了多久,你們一定還會再進去的!”
楚長河凝眉,反手握住了楚容的小手,陰沉著臉瞪視他,眼中的憤怒幾乎化成實質,眼刀子不停的淩遲他。
若不是大房的楚楚,他家怎麼會出這種事?
視線一動,竟是沒有看到楚楚,當下面色緩和了幾分,連劉氏與楚老爺子的忽視都不在乎了。
一根發黑的柺杖出現在楚容面前,下一刻,小腿上一疼,老人家氣急敗壞的聲音帶著口水噴了她一臉:“嘿,死丫頭,把自己玩進了牢籠裡,可是怕得尿褲子了?”
楚容顧不得疼痛,連忙伸手一扶,道:“八笠爺爺怎麼也來了?”
腿上再次捱了一柺杖,粗糙的手指點著腦袋,唾沫橫飛:“怎麼?嫌棄老頭子給你丟人?老頭子偏要來,你待如何?”
楚容舔著臉,抓了楚長河的手,叫他扶著八笠爺爺,而後笑道:“沒有的事,我很高興,八笠爺爺最疼我了。”
楚長河顧不得生氣,穩穩扶住了八笠爺爺,這老人家可不得了,人生七十古來稀,村子裡活了七十歲的人除了八笠爺爺之外全都死光了。
而八笠爺爺今年已經八十多,簡直不要太驚人。
八笠爺爺面前,楚老爺子不敢造次,有心責問也不得不押後再說。
一行人就這麼各懷心思的往香山村而去。
……
“開霖,你打算怎麼做?”吳擇帶著一身灰塵急匆匆歸來,看到悠閑抱書之人,不由得放輕了口氣問道:“外面已經波濤洶湧了,你爹和小妹因為開墨而放了出來,不過開墨取而代之,關押牢中。”
一大早他就按楚開霖之言跑出去打聽是否有大事發生,果然,先是鋪子毒死了人,再是調動好事者無數,擅闖民宅打了起來,再然後官府出面,直接抓了人下大獄,緊接著便是楚開墨入大牢,楚家人無罪釋放。
楚開霖沒有抬頭,只道:“等著便是,小妹定然有後手準備著,只需在合適的時刻,借東風將楚開陽打入死地便可。”
吳擇微微一驚,打入…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