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華忙道:“你說,容容姑娘怎麼了?”
心裡冷笑,這點道行,還敢學人家耍心眼,不用公子出手,他就能親手給解決了。
楚楚眸光閃了閃,面作猶豫道:“我無意中聽到村子裡三胖…就是屠夫家的小兒子說過,五丫很早之前就和他有過約定,只待雙方長大了定親成婚。但是,但是,五丫現在已經是公子未婚妻,三胖只能放棄,卻是日日夜夜酒不離手,借酒消愁,五丫看了不忍,常常去看他。我擔心,尚華,你說五丫會不會被三胖欺負?”
這種事男人一聽就無法忍受,畢竟,沒有人願意頭戴綠帽子。
尚華恨不得嘲笑:堂堂貴門公子,難不成比不得一個屠夫?也就是無腦之人才會相信楚楚的鬼話連篇。
然而,面上卻是一片憤慨:“不守婦道的女人,簡直不知羞恥!多謝楚楚姑娘提醒,我會叫公子休棄了這等朝三暮四的女人!”
楚楚忙擺手,一臉驚慌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五丫才沒有…不是,尚華,我只是看到五丫今日小心打扮了一番,擔心她被人騙了,能不能請尚華看在婚約的份上,幫她一幫?”
紅著眼睛道:“她已經有了婚約,絕對不是那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我擔心她年紀小,被三胖騙了去,尚華,能否麻煩走一帶走五丫?免得她三胖藉著酒醉做出什麼。”
還不是拐著彎說容容姑娘不守婦道,半夜與人幽會?尚華冷笑更甚,都說農家純樸,似乎不盡然是,看看,這就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啊。
看著憤怒得快要冒火的尚華,楚楚忙解釋道:“五丫年紀小,絕對不會做出什麼的,尚華不要胡思亂想。”
宛然一個關心妹妹的好姐姐模樣。
尚華冷著臉表示他的不開心,楚楚也不在多久,的了手便匆匆離去。
“何事?”段白黎看著一臉嘲諷的尚華問道。
尚華輕哼了一聲,將楚楚所言之事全部告知,半點沒有保留,並且附帶自己的看法。
段白黎鬆了書本,道:“尚華,我可曾告訴過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縱然是毫不起眼的螻蟻,也有撼動大樹的本事。”
尚華立刻散去了身上的不屑嘲諷,繃著娃娃臉陷入沉思。
段白黎點到為止,有些事,從他人口中得知,遠遠不如親自領略來得刻骨銘心。
入了夜,尚華服侍段白黎入睡,而後踏著夜色悄悄離開。
段白黎看在眼裡,暗暗搖頭。
“我說大胖子,你想叫我教訓你一頓麼?”楚容雙手環胸,瞪著等在村口不知道多久,突然跑出來攔住她的胖子。
大胖子…三胖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楚容,你得意什麼?老子願意娶你是看得起你,你一而再的拒絕,原來是勾搭上了那個麵皮好看的公子!你以為你是誰?人家看得上你?也就是一坨大糞,還認不清自己的立場,那公子高不可攀、纖塵不染的模樣,你不覺得自卑麼?泥腿子配泥腿子才是良緣。”
楚容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大半夜的不睡覺,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通是什麼意思?
三胖冷道:“你不是發答應我倆的親事?哼,老子現在辦了你,明日乖乖跟我回家,至於那天仙一樣的公子,你就不要惦記了。”
說罷,擼起袖子四處張望,有些急切的尋找合適的場地,入春不久,天還是涼的,夜裡更是冰冷入骨,不必炎炎烈日的長夜可以隨地安睡。
楚容手中長鞭子一抽,不耐煩道:“給我滾開!”
忙碌了一天,恨不得埋進被窩裡沉睡不醒,這胖子卻是絆手絆腳,簡直礙眼。
冷不防被抽中了胳膊,三胖愣了下,更加堅定了楚容是嫌貧愛富,看上了那張好看得不得了的臉,當下怒火中燒,一把抓住長鞭,用力拖拽:“賤人!當正當娘子你不幹,那就上不得臺面的妾室好了!”
楚容鬆了手,任由鞭子落入三胖手中,嗤笑:“你臉真大。”
清晰的,楚容感覺的附近隱藏的幾道氣息,還有什麼不明白?不就是有人在算計她?
眉目一冷,縱身跳下牛車,眨眼之間出現在三胖面前,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雙手扣住他的脖子,猛然抬腿,以膝蓋重重擊打他的腹部,道:“下次擦亮你那被大糞糊了的眼睛,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蠢貨。”
三胖鐵青著臉色,嘲笑道:“是麼,容容,你可能不知道,我也在算計你。”
一股熟悉的香氣沁入心肺之中,楚容乍然驚醒,然而,卻已經來不及——胭脂美人,毒香入骨。
此為,胭脂醉美人香,香水中唯一可以摻入其他東西不被發現的一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