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生遂同殷雪憐一起下到地窖中,下面的空間確實很大,縱然有穆青松等人照明,卻也不能看清酒窖的全貌,酒窖內陳列著幾個架子,其上零星陳放著不少酒罈,先下來的幾人正在認真挑選。
柳夢生望著一罈罈酒心裡奇怪,聽青竹之前所言,畫梅山莊裡以往應該是禁酒的,可為何還有這麼多的藏酒?而且還只有冷美人一人知道。
凌酌桂將其中一罈抱在懷裡,伸手開啟了酒罈,瞬間酒香溢位,蕭楚聞了聞就問道:“青松師兄,這是什麼酒呀?真好聞。”
“青梅釀,”柳夢生脫口而出。
“柳公子還會品酒?”殷雪憐驚訝地望向柳夢生,安雨初也是馬上就眯著眼睛看了過來。其實不光是殷雪憐和安雨初有點驚訝,就連柳夢生自己也有點驚訝,雖說在桃花塢有用來釀酒的工具,但都一直閒置在那裡落灰,而他自己更是沒接觸過酒飲,怎麼會如此熟悉呢?莫不是自己失憶前還是個品酒高手?
“看來柳兄也是風雅之士啊,僅遠遠聞了一下就能辨出這是青梅釀,”穆青竹頗有調侃之意地說道。
“青竹兄過獎了,在下略有涉獵而已,”柳夢生也不是很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擅長品酒這方面的事,便想掩飾過去,結果一不留神,就被腳下一隻空罈子絆到了,柳夢生急忙扶住旁邊的土牆。
“公子小心,”殷雪憐急忙扶住柳夢生。
“不必擔心,”柳夢生有點尷尬道。
殷雪憐點點頭,將手中長劍壓低了幾分,以照清腳下情況。
柳夢生雖然很欣喜殷雪憐來扶他,但令他更在意的是剛才扶住土牆的時候,摸到這土裡像是埋著一罈酒。
這壇酒不像其他酒那般陳列在架子上,想必是有什麼獨到之處,柳夢生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既然是受邀來取酒,那就不用客氣了。好在是這一處的土牆比較鬆軟,好像是特意用來埋酒的,於是柳夢生就趁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架子上的時候,趕緊將這一罈酒挖了出來。
要說別人注意不到這個舉動就算了,但終究是逃不過殷雪憐的目光:“柳公子為何獨鍾這一罈酒呢?”
柳夢生撣了撣身上的土,故作神秘地悄悄說道:“這一罈儲存方式如此特別,必有其獨到之處,依我看來,這酒窖中就屬這一罈最為珍品。”
“柳公子真是眼光獨到呢,”殷雪憐好奇地戳了戳那壇酒。
“兩位發現什麼寶貝啦?”安雨初似是被蕭楚煩夠了,又見兩人鬼鬼祟祟的,就從後面湊了過來,把頭搭在殷雪憐的肩上幽幽道。
“那雨初妹妹和蕭師兄有何進展呀?”殷雪憐回身替她擦了擦臉上的土灰笑著道。
“還說我呢,也不知道是誰一口一個柳公子叫的開心,”安雨初沒好氣道。
“好啦好啦,雨初妹妹有沒有找到心儀的好酒呀?”殷雪憐話鋒一轉。
“這裡全部都是青梅釀,酒體和香氣也很一致,看來釀酒人的手藝相當高明,每一罈酒的品質都屬上乘,應該說是世間罕有,”安雨初言語間似是有點不甘心。
“和妹妹的荔枝酒相比呢?”殷雪憐猜到了雨初的心思。
“雪憐姐,你是故意氣我的嘛?”安雨初一撇嘴,扮作不高興的樣子把頭扭向一邊。
“雨初妹妹呀,姐姐不是很懂品酒,但是在姐姐看來呢,妹妹的荔枝酒和這裡的青梅釀各有千秋,風格不同,無有優劣之分的,”殷雪憐輕笑著撫了撫安雨初的長髮。
“雪憐姐可是真話?”安雨初不確定地問道。
“自然是真的啦,若真是讓姐姐選一個的話,姐姐還是更傾向妹妹的荔枝酒呢,”殷雪憐柔聲道。
“就知道雪憐姐最好了,不像那幾個不成器的師兄,就知道嘲笑我的荔枝酒是葉師弟那樣的小孩子喝的,”安雨初笑容一下子明朗了起來。柳夢生瞥見不遠處的穆青松手中一抖,險些將手中的酒跌落,看來是又聽到自己風評被害了。
“不過,妹妹對這些青梅釀已經是這般瞭解,難不成是方才偷喝了嗎?”殷雪憐輕聲道。
“雪憐姐,你又套我話!”安雨初一跺腳,撒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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