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又去射箭俱樂部。教練問她要不要改練複合弓。美國隊在複合弓專案上是世界頂尖,男隊女隊都很強,反曲弓專案上就so so了,世界射箭錦標賽和奧運會上經常連賽事要求的3名運動員都湊不出來。還問她有沒有計劃要參加排位賽,她也練了好幾年了,該去比賽上檢驗自己的水平。
奧黛麗有點猶豫,“複合弓跟反曲弓訓練要求不一樣吧?再說奧運會是反曲弓啊。”
教練相當意外:“你想參加奧運會?”
“是有這個打算。”
“那你要增加訓練時間了,你現在的訓練時間太少了。”
“我上次去日本,日本隊的教練也說我訓練時間不夠。”她有點煩惱,“可我真的沒時間訓練。”
她跟教練重新規劃了一下訓練計劃。體能訓練要增加,主要是練習臂力。每天練習的次數要達到至少200支,體能上去了之後逐漸增加。說要是明年開始打排位賽,名次理想的話還有可能趕上2001年在北京舉行的世界射箭錦標賽。
愛德華·諾頓相當吃驚,“你想參加奧運會?”
“有問題嗎?”
“不。我是說,沒問題。”不管能不能去參加奧運會,這都是個很好的激勵目標。她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業去奮鬥。
現在他是不用擔心她失去人生目標的問題了。
“打排位賽很累的,要參加室內錦標賽、室外錦標賽,還可能要去參加什麼野外錦標賽,還要參加專門的排位賽,排位賽是用光弓,還要專門訓練。我沒有時間。”她苦惱的拍了拍額頭,“你知道嗎?韓國日本的運動員都年輕得讓人絕望,等我打完排位賽,我在賽場上可能都屬於老年人了。”
“他們是職業運動員,不一樣的,你不用那麼焦慮。”他溫和的說。什麼“老年人”?真是會瞎胡說。
“我可能要到25歲以後才能有更多時間去訓練。我得先讓公司上市,到時候大部分專案都走上正軌,這樣我就不用花太多時間在研發上面了。我還想回去念博士。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那先做好一件事情。慢慢來,不用著急。”
“我還想拿奧斯卡的演技獎呢。”她嘀咕。
這又是一個意外,“那也不錯啊。”
“到時候我就是矽谷唯一一個拿過奧斯卡又拿過奧運會獎牌的ceo了。”她很是得意。
愛德華忍不住大笑,“那你可就秒殺一大片了。”目標是很遠大,但都是有可能實現的。
但拿不拿奧運獎牌也不在乎這十天半個月的。
奧黛麗很快就把訓練計劃忘了,又和愛德華去了溫哥華滑雪。
之前她是來過兩次,遠遠算不上滑雪健將,依然要從初學者雪道開始慢慢玩。
每天都摔很多次,經常故意把愛德華也絆倒,正經一口氣從雪道上方滑下來的次數比其他人少得多。有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跟別人撞在一起,兩個人都摔飛出去,都撞青一大片身體。愛德華忙著先扶她起來,又去跟對方道歉。
對方雖然不認識他,但認識奧黛麗,奧黛麗請他們吃了一頓飯,對方就不計較了。
這半天就算浪費了,愛德華帶她回滑雪小屋擦藥,她左胸下面肋骨那兒青了一大片,一邊擦藥一邊喊疼。
“沒撞斷幾根肋骨你都該謝謝對方也是女孩子,體重較輕。”愛德華很沒好氣的說:“你再胡鬧我就挖個雪洞把你埋裡面,不帶你回洛杉磯了。”
“埃迪哥哥,別生氣啦。”她用中文說。臉上有點畏懼神情,怯怯的。
他拿她沒辦法,輕輕捏她臉頰,“不用做這個表情糊弄我,不許對我演戲。把你的演技好好放到試鏡的時候用。”
她得意的笑嘻嘻的,“有沒有一點點心疼?”
“可心疼了。疼吧?下次記得這個疼,千萬別再弄傷自己了。疼在你身上,我的心就會很疼。”
“既然怕我疼,那為什麼想要我生孩子?生孩子難道不是世間最疼嗎?”她的思維跳躍的速度也是非常迅猛了。
愛德華忽然發現這個問題他沒法回答:是啊,知道她會疼,卻想要她忍受世間最尖銳的疼痛生下他的孩子,他是不是太自私了?那麼說心疼她,都是假的嗎?
他低頭想了一會兒,“我捨不得你疼。”僅僅是肋間的青紫他都受不了,都想那個被撞的人是他。他喟嘆:“我沒有多為你著想,是我的錯。”
她輕輕抬起他的臉,“願意生孩子的女人要麼是很愛那個男人,要麼是很愛自己。我不喜歡我身體裡馬文的那一半,所以我一直不願意考慮生孩子的事情。而且,真的會很疼呢。”
“別這麼想。”他捉住她的手,親吻她手心,“基因沒有原罪,你不能用他的錯來懲罰自己。你長成那麼好的一個人,這跟給了你一半基因的那個人無關。你還沒有愛我到想生下我的孩子,這沒關系,我愛你,我會一直等到你足夠愛我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練習飛機應該也有預設航線,此處忽略吧。
要徵戰奧運了!並不是)
下午試著寫了一點諾頓的番外,p虐得我自己都寫不下去了。捨不得虐了怎麼辦!
最近仍是甜甜甜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