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啊,那可是亂葬崗啊。
那氛圍,雖過去一年之久,如今她想來,卻還隱隱有些後背發涼。
聽沈滿荊這麼說來,步錦笙不禁又覺得好笑,難免好奇的問:“你且細細與本大王說來。”
“是,大王。”沈滿荊就這麼似笑非笑的陪著步錦笙犯中二少女病。
“你可還記得容緒兒?她乃是惡意太重,不甘下地府遊蕩在人間的一縷魂,鬼魂自是對鬼魂有察覺的,正如人與人,妖和妖之間,她一眼便能懷疑你的身份,你可莫要忘了,我原本乃是半人半鬼的,自然也對你有所懷疑。”沈滿荊道。
聞言,步錦笙生駭,無故覺得這氛圍冷颼颼的,讓她生生打了個寒戰。
娘啊,這輩子,下輩子,她都沒想到,聰明一世的步錦笙大王,竟然栽在了一隻半人半鬼的手裡。
哎,悲催!
沈滿荊笑了笑,言之鑿鑿的繼續說道:“我雖有懷疑,卻也不能篤定,又見容緒兒那番言語,我便更加覺得你身世有謎,可我又未發覺你身上有強烈的鬼氣,不敢輕易下結論,只好……藉著各種緣由,去步府走過幾次,可幾次下來,我也未發覺步府其餘人有何不妥。”
步錦笙正凝神靜聽,想著沈滿荊到底能有多少個腦細胞,讓他精的這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尚不等他說出個甲乙丙丁所以然來,不妨他冷不丁說出自己鬼精的細節舉動,步錦笙立刻黑了黑臉,蹙眉打斷了他的話。
“你等一下,你剛才說……你是藉著各種緣由去步府一探究竟來著?”
“嘿嘿。”沈滿荊撓了撓頭,傻笑了兩聲,解釋著,“我……那是一箭n雕,即無形中察了你的身世,也拉近了我們二者的關係。”
步錦笙努力回憶那時事來,照沈滿荊這麼一說,甚是合理啊,她不免覺得痛心疾首來。
哎,原是自己從一開始就自以為是了。
沈滿荊又續道:“後來諸多破事,我也沒能對你一探究竟。直至那次地府一行,尚未從地府出來之時,我便無意中察覺到你魂火已是沾染過一層薄薄黑煙,那黑煙顯然是方生成不久,尚聚攏在一起,我便徹底曉得了,你乃是一隻魂魄。”
聽到沈滿荊一番跌宕起伏的解說,到最後竟然給自己下了個是一隻魂魄的結論,步錦笙不禁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得不說,這麼個結論,她是十分不滿的,懵懵懂的開口,“等等等等,我是一隻魂魄?這……你在詳細說說。”
沈滿荊道:“去過地府之地,無論生靈魂魄但凡魂火在,勢必會沾染一層黑煙,你那黑煙一看便沾染不久,想來是去過地府一遭的。又想起從前坊間對步府大小姐步錦笙評價,乃是草包廢物天生腦袋有頑疾的傻子,只是後來被水淹了一遭後的步錦笙,卻猛然成了伶牙俐齒慣會察言觀色之人。”
“於此種種,我自然會懷疑,你乃是地府逃上來的魂魄,無意間付諸在步府大小姐步錦笙的。”
“額……所以,你就說我本身是一個魂魄?”步錦笙不明的問。
沈滿荊點了點頭,神色肅穆的扶了扶她額間的碎髮,忽讓人兩頰生風般愜意清爽,“可否一問,你原本乃是從何而來,姓誰名誰,家中幾口人也,可……可否婚配?”
步錦笙安靜的看著沈滿荊,眼中微微一閃爍,蹙眉嗟嘆了一聲,適才開口道:“我是從……大概可能應該是從以後來的,巧合的是,我也姓步名錦笙,家中三口人,我爸我媽還有我,母胎soo一隻,沒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