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滿荊順勢將步錦笙扶穩,步錦笙也自然而然地靠在沈滿荊身上,三步兩晃悠地走了。
進了白雲間步錦笙的寢殿,沈滿荊對著門外看守的侍衛點了點頭,又招呼正巧路過的鐵柱過來。
鐵柱和花檸這二位是皇宮步府來回跑,打兩份工掙兩份薪水分大忙人。
今日恰逢輪班到鐵柱進宮,見沈滿荊招呼,他顛顛跑過來,看了看渾渾噩噩的步錦笙,又恭敬的問道:“帝君,哎呦,小姐這是……醉酒了?”
沈滿荊默默白了步錦笙一眼,冷冷道:“扶好你家小姐,讓她好生休息。”
鐵柱攙著一身酒氣熏天的步錦笙入的房間,隔窗而望,此時的沈滿荊已經走出了院落。
步錦笙立刻清醒了,生龍活虎的掙開鐵柱的攙扶。
鐵柱震驚的看著步錦笙的行為,訝異道:“小姐,您……沒喝醉?”
“喝醉?”步錦笙輕哼一聲,對自己能力毫無認真地說道:“能讓本小姐喝酒的酒,還沒人能造出來呢!”
步錦笙可沒什麼酒品,她自己喝醉了是個什麼德行,自己心裡還有點逼數的。
哪有什麼立刻見效的酒,即便有,那她步錦笙也不會醉。
她精的三隻猴也比不上,她故意挑的酒壺是個喝了多半壺,不過只剩最後一口的空壺,就一口酒還能醉成爛泥,那她步錦笙也太沒面子了些。
還好她精明,要不是她有所準備,今晚她怕是逃不開沈滿荊的計謀了。
她一邊想著沈滿荊的所作所為,又一邊又隔著窗子看了看長廊的方向,指腹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手中的扳指,突然開口問道:“沈滿荊那幾位同門師兄怎麼樣了?”
鐵柱想了想,直言不諱道:“聽聞帝君的大師兄不是什麼善茬,帝君發落了他,可礙不著其餘幾位師兄什麼事。”
聞言,步錦笙驚了驚,沉思片刻,隨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還完好無損的宮裡心安理得的住著?”
“小姐,您的意思是?”鐵柱稍稍有些震驚,一時之間不明白步錦笙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師兄犯了錯也不能連坐殺了其餘幾位師兄吧?
別說咱們帝君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是個斧子心,也不能無緣無故殺了同門師兄吧?
見鐵柱疑惑,步錦笙轉頭遠遠的看了一眼窗外,微弱星光讓本是黑沉的夜幕也有了光亮。
步錦笙直接說道:“我就是想問問,最近你瞧見他那些師兄了嗎?我……想起有幾句詩詞還沒教習呢。”
聽著步錦笙的話,鐵柱依然有些不明白,但是卻也沒有多問,只是仔細思索了一番,而後道:“小姐您這麼一問,近來幾天,還真沒瞧見帝君那些同門。”
步錦笙心底暢然,鐵柱也是給了她一個答案。
以沈滿荊的脾性,這幾位同門算不得好與壞,雖是無心之舉,可也做出於他不利之事,沈滿荊大多會隨意找個藉口將人遣散了,各過各的瀟灑行走江湖日子去了。
想至此,步錦笙癟了癟嘴,她雖不是修真人,可也能瞧出個大概來,服玉山這幾位修仙人士,也就子桑和沈滿荊筋骨像個修仙料子了,其餘幾位,皆是資質平平,若要這麼懶散著行走江湖,怕是沒個千八百年登不得仙位。
奈何啊,子桑雖有外在條件,可心懷不軌,也難以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