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遲沐被沈滿荊關押在暗無天日牢獄之中,一名獄卒將遲沐上下其手,鎖的結結實實丟在牢獄之中,毫不憐惜的鎖上木門。
遲沐從草習上爬起,輕笑著說道:“獄卒大哥,您行行好,可不可以給我換個乾淨的房間?”
“呸!”獄卒站著僅能伸開一隻手臂縫隙的木製牢獄外,噁心的啐了一口痰,“大老爺們,娘娘唧唧的,賣藝就算了,還忒不要臉的賣身,這下賣到將來帝后娘娘頭上去了,敢給帝君戴綠帽子,老實待著,都算是帝君大發慈悲了。”
說話的時候,獄卒還是忍不住去看遲沐。
畢竟,坊間有傳聞,天下最好看的男花魁便是遲沐,有這個頭銜在,遲沐走到哪裡都是招眼的。
話又說回來,帝君的性子,天下皆知,拋去殘暴一項不說,就帝君護犢子而言,天下誰人不知。
這個遲沐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當著帝君的面招惹帝后娘娘,這傢伙還真是上趕著赴死。
遲沐尚未被送進宮裡來那會,他是青樓瓦舍最出名的男花魁。
當今時代,人們思想開放,拋開一部分不接受男性的人,對彎成蚊香的人來說,遲沐這相貌,便是赤裸裸的誘惑,
在他這個圈子裡,地位到了遲沐這樣的高度,錢財肯定不如名聲頭銜重要。
即便楚荒帝君縱容帝后娘娘,以未遂為結論放了遲沐,那他揹著這樣誘拐帝后娘娘的頭銜,他名聲必是毀於一旦。
實在讓人想不通,遲沐到底在想什麼,敢冒這樣萬分之一可能性的險。
獄卒不明的打量他一眼,遲沐所有性情都擺在臉上,一副心甘情願為愛赴死的大義凜然。
獄卒一駭,臉色木然,聲音也極為波瀾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都被關在這裡了,還不思其反,只能說你死有餘辜!”
遲沐卻笑著道:“這位大哥慎言,我知曉自己有過錯在先,帝君將我關在此地我也毫無怨言,我沒什麼好反思的,愛了便是愛了,何必扭扭捏捏藏著掖著的。”
聞言,獄卒大驚失色,連忙左顧右盼四處瞧著無人,這才冷哼一聲,又急忙上前,將冥頑不靈的遲沐又在手腳上分別捆了結麻繩。
遲沐也不做多餘的反抗,只乖乖伸出手來,任由獄卒將他栓的牢靠,也將自己人頭保的牢靠。
但就在這時,遲沐一轉身正巧看見了步錦笙躡手躡腳前來。
原本義正言辭的遲沐突然一陣心虛,看見步錦笙時,眼神下意識的便恍惚一剎那,適才默默低眸。
獄卒對步錦笙的前來十分驚詫,還不等緩過神來應承附和上幾句,步錦笙便頗懂流程的從袖袍中抽出一張大面額的銀票來,“拿好,出去。”
獄卒慌張看著步錦笙,又慌張看著銀票,媽呀,他這是吃了毒菇在犯迷糊嗎?
步錦笙不耐煩的將銀票塞在獄卒手中,警示道:“拿錢閉嘴,不管誰問起,你都說你什麼都沒看到,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