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子桑是個穩妥人,他一舉一動毫不逾矩,待步錦笙落座,他才開口道:“老師,今日課上老師講到做詩,實在讓學生佩服。學生回去後,想以月色為主題作詩詞一首,奈何學生才疏學淺,苦思冥想半日,總覺得和老師相比還差了太多。”
月色,這是個好切入點,古代人最愛寫月色,關於月亮的詩,九年義務教育那會,可是沒少背。
步錦笙破有內涵的問:“不知……子桑想抒發什麼樣的感情?淒涼、思鄉或者望月懷人?”
子桑沉思了片刻,道:“思鄉之情。”
妥了!
既然不是望月懷人,那說明子桑尚未有人需要懷,巧了嘛,她步錦笙也是孤家寡人,孤孤得雙,上天註定的緣分來了,真實擋也擋不住。
正當她心安理得要發動暗示的時候,上天註定的緣分有時候也會被閒雜人等擋住。
故意繞到長廊後小路偷聽了一會兒的沈滿荊望著兩人越靠越近的背影,牙磨的咯咯響,臉都綠了。
他掐好了時間,故意打斷二人交談,突兀的在二人身後疑惑發問:“師兄?你怎麼在這?”
步錦笙眉心一蹙,好熟悉的狗吠。
一回頭,媽的,果然是狗!
沈滿荊戲精上了身,他兩眼冒出來的全是:好驚訝我事先並不知情,我只是路過,哈哈哈好巧,子桑師兄也是來請教的嗎?
子桑坦然一笑,註釋著:“我是來請教老師的,滿荊你是來……?”
他說著,又打量了一眼沈滿荊,兩手空空,臉色發青,不像是來請教的,倒像是來……捉姦的。
不好的遐想飛上腦門,子桑的坦然立刻成了慌張。
他記得前兩日同步錦笙初見,沈滿荊一舉一動都異常奇怪,晚上回了房間,幾位師弟還閒聊幾句,說沈滿荊動的不像單單的色心,還有芳心。
完犢子了,他不會真的被誤會成……是要挖他牆角的吧。
這……
子桑的失神和手足無措沈滿荊全看在眼裡,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沈滿荊對這位正直的大師兄有所瞭解,他並非輕佻之人,幾十年內同女人談論最多的除了詩詞便是刀劍,至於那些伴著月色的男女風流事,他的知識範圍實比明新霽還是寡淡。
況且,子桑臉皮薄,好面子,想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只需要簡單的暗示便可。
是以,沈滿荊並未選擇善罷甘休,而是故意的,將一張臉拉的青黑,一字一頓:“我,是,來……”
“老師方才的講解讓學生受益匪淺,學生忽然有靈感了,學生告退。”
子桑是個通透人,他預感到了沈滿荊要說什麼羞恥的話,便搶先一步打斷沈滿荊,禮數週全的扯了謊,慌里慌張的同步錦笙辭別。
步錦笙愣了愣,子桑的舉動讓她一頭霧水,眼看著即將到手的男人走遠,被沈滿荊攪黃,她不僅懊惱又氣憤的罵了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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