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步錦笙頗為隆重的一番收拾打扮,花檸沉重的輕嘆一口氣,鬱悶道:“小姐,您見學生還用得著這麼隆重嗎?連夫人給您的嫁妝珠釵都帶在頭上了。”
花檸吐槽確實在點,步錦笙一下午顴骨都快飛到天上了,這樣的喜不自勝顯然是從子桑說晚上要來請教後開始的。
花檸和鐵柱從步府來時,二老特意備了些首飾音量讓她二人帶來,說什麼,宮裡人都富貴,又常常狗眼看人低,咱步家雖是平常百姓,沒什麼官權,但錦笙絕不能不平白搜人欺負,但凡有人要欺負錦笙,咱掏出金銀,立刻擺平。
雖說……這樣的辦法不甚可取,可誰人能不愛錢呢。
二老的經驗之談,花檸學的青出於藍勝於藍,來此幾日,的確有幾位狗眼看人低的侍從,花檸倨傲掏出一錠銀子,侍從立刻唯命是從。
是以,這兩日,外人把步錦笙當做財神爺看待,步錦笙也在宮中混的如魚得水。
今日步錦笙帶在頭上的珠釵,算是二老帶來最貴重寶貝的物件了,連鎮家之寶都帶在頭上了,可見步錦笙對子桑上了心。
花檸無奈,小姐什麼時候開始對男人上心的,連老爺和夫人使勁全身解數撮合她和北堂公子,小姐都是肉眼可見的不情不願,幾日不見,竟開始張羅自己的婚事了。
話又說回來,眾人口中的北堂公子搖身一變,竟是當初信誓旦旦上門,同步錦笙爹孃好言好語提親的窮小子變成了楚荒帝君。
起初花檸還不甚通透,她還在傻里傻氣的問步錦笙:“小姐,北堂公子是不是殺了楚荒帝君上位了?”
步錦笙疑惑看了眼花檸,這句話問的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卻又總覺得哪哪都不對。
她思索了一陣,說:“花檸,你就沒想過北堂公子是沈滿荊假扮的嗎?”
花檸大驚失色,兩隻碩大的圓眼裡寫滿了慌張和不可置信,“啊?假扮的,原來北堂公子就是楚荒帝君。”
步錦笙有點酸苦,她覺得自己被謠傳為腦袋頑疾也是因為認錯了……
當晚,花檸和鐵柱分享了這個震驚到讓人腦袋發懵的噩耗,鐵柱同樣用慌張和不可置信看著步錦笙。
步錦笙徹底無奈了,她服了,到底是這個世界於她格格不入,還是她入不進這個世界。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但凡已經見過沈滿荊的人,都不至於這麼搞得這麼大驚失色。
眼下,步錦笙收拾好皮囊,美滋滋的要去廊下赴約。
花檸又開始無腦開口:“小姐,您不是和帝君訂婚了嗎?這樣光明正大的給帝君戴綠帽子,不太……好吧。”
步錦笙危險笑了笑,鬱悶道:“花檸啊~沒事幹就找個男人成婚吧。”
花檸:“…………”
步錦笙一溜煙離去,廊下的八仙石桌,子桑已經鋪好了筆墨紙硯等候。
瞧見步錦笙而來,他立刻恭敬的起身行禮:“老師。
”根據某某戀愛學理論來看,像子桑這樣文武雙全的男人,喜歡的一定是有相同氣質的女子。
“不用這麼客氣,課下叫我錦笙都好。”步錦笙收斂好張狂的情緒,淡定的開口。
子桑顯然被步錦笙奢華且隆重的裝扮,以及略有幾分曖昧的語氣唬到了。
氣氛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