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錦笙努了努鼻頭,道:“他就是個無水硫酸銅,別聽他瞎說。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一朝做了狗官便對我恩將仇報。
前天晚上我撞見他遊湖划船,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女的,淫蕩不堪,我氣不過找他理論,那傢伙,人狠話不多,只接將我推在河裡想淹死我,又把我拋屍在城外亂葬崗。
虧的本小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只是休克沒死。你都不知道,當時我穿著溼漉漉的一身衣服,在亂葬崗醒來,又冷又黑又餓,想想都後怕啊。
白月光可要為我做主啊!”
白月光茫然了片刻,問道:“姑娘語出驚人,可否解釋一下,無水硫酸銅是何意?”
步錦笙驚詫:“罵人的,相對分子250,這些不是重點,好嗎?”
楚荒帝君兩眼一亮,一黑,一茫然,一驚詫,緊隨其後一憤怒,問道:“瞎貓碰上死耗子又是何意?”
步錦笙面色一擰巴:“瞎貓是……”
等一下,步錦笙身形僵硬,忽而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一頓,瑟縮解釋道:“帝君,咱們闊不闊以不要關注這些可有可無的形容句,這不是解決問題的重點。”
可她剛說完,便意識到自己好像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媽媽呀,挖坑自己跳了,天要亡我啊!
明新霽的面色立刻一僵,高深莫測起來。
楚荒帝君一張臉半是鐵青便是憤恨,且不說瞎貓指代的之人是誰,就單憑亂葬崗三字今日步錦笙也插翅難逃。
步錦笙小聲囁喏著:“……帝君,你要分辨清今日重點是什麼。”
她說著眼神不斷地瞥猿猴,提示暴躁狠厲的男人,她二人雖然也不知道哪裡有仇有冤,可今日重點並不是她二人。
按照不知道哪裡的規矩,一碼歸一碼,瞭解完今天的案件,她……大約是重生的事,再按規矩該通緝通緝,該排查排查。
請給她一個逃跑的機會,而不是像現在放在案板上被剁。
男人臉色陰沉,“步錦笙,你前日夜裡被拋屍在亂葬崗?”
聞言,步錦笙一訥,哎?
不應該是他大手一揮,從屋外而進十餘名帶刀侍衛將她拿下嗎?
怎麼又回到這件事上了,難不成是楚荒帝君良心發現,覺得她實在可憐?
“呃……大約,可能,的確被丟在了亂葬崗。”
男人眉宇一蹙,沉聲道:“你說他是把你按在水裡淹死的,渾身溼透了?”
步錦笙茫然琢磨了一會這人問的問題到底何意,那猿猴反倒一驚,大聲哭訴:“帝君明鑑,下官……下官並未做此事,下官冤枉。”
那猿猴的哭訴直接打斷了步錦笙的思路,她黑著臉,辯駁道:“放屁,你冤枉個屁!”
猿猴絲毫不怕,義正嚴詞與步錦笙對峙,“你說本官將你淹死,那你為何還活的好好的,你說本官將你拋屍在亂葬崗,你可有證據?”
她好像……並沒有證據……
眼瞧步錦笙面色僵硬,猿猴喜上眉梢,得意的指控道:“帝君,仙君,這人不僅以下犯上咒罵帝君,還汙衊下官,帝君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男人的臉色隱鬱,一張臉說不出的難看。
反觀明新霽,他眼裡閃過一縷光,續問道:“姑娘可會女紅?”
眾人:???
步錦笙發愣,疑答:“不太會。”
聞言,沈滿荊與明新霽二人四目相對一眼,似乎有什麼答案得到了證實後又迅速消散。
下一刻,步錦笙心中更是坎坷起來,她縷了縷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疑問,串起來,好像,大概,踏馬指的不就是那日夜裡她乾的好事嘛!
這……
不會這麼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