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荒帝君那淫賊大約是覺得眼前之景更有意思些,他一擺手,便問道:“這個……這個……”
白月光:“新科狀元,翰林院修撰。”
楚荒帝君:“對!這個翰林,你說她……她……”
猿猴:“步錦笙,以下犯上,言語冒犯帝君。”
楚荒帝君:“對!冒犯本帝君。”
……
白月光瞧一眼眼前場面,便了然於胸。
“聽聞新科狀元曾受城中步家資助,寒窗苦讀十餘載也未得半點文官頭銜,步老爺愛女心切,資助恩惠狀元,並將唯一愛女嫁於狀元做妻,狀元怎一日飛黃騰達,便恩將仇報?”
步錦笙只知道猿猴是個行為舉止十分讓人噁心狗東西,不料他還是個戲精。
猿猴“哐哐”磕了一個響頭,一個醜陋無比的大男人哭的梨花帶雨,聞白月光所言後,哭腔立刻提高了三個分貝,若不是擔憂帝君不悅,他作戲能做到立馬哭的休克。
“仙君,仙君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等一下!”楚荒帝君無畏的神情忽而一怔,打斷了猿猴哭訴,冷然道:“讓仙君為你做主,那你來本君宮中做何?”
嘿呦吼,這楚荒帝君是……吃醋了!!!
二男爭一男的狗血刺激戲碼。
猿猴茫然了一陣,又迅速分得清是非緩急地哭訴:“帝君,帝君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聞言,楚荒帝君心中頗有滿足,可滿足後卻伸手拿起個桌上擺放的小物件把玩,道:“還是讓仙君為你做主吧。”
步錦笙:???
如果沒記錯,那猿猴告的狀好像是她言語冒犯,這淫賊……這淫賊……
一言難盡。
白月光的仙君無奈頷首搖了搖頭。
猿猴兩眼一茫然,又轉過頭向仙君哭訴:“仙君,仙君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仙君:“…………”
猿猴:“仙君您有所不知,這步家老爺哪裡是恩惠下官,分明便是坑騙下官。”
仙君疑惑:“這是何說法?”
猿猴臉不紅,心不跳:“步家的老爺要將這以下犯上的步錦笙嫁於下官,分明便是知曉步錦笙從生出來便腦袋有頑疾的……傻子,早有郎中說她最多活上二十年。”
步錦笙氣惱漲紅了臉,她恨不得將趴在地上顛倒是非黑白的狗東西踹上一腳。
待她欲要抬腳時,餘光正瞥見淫賊與白月光二人的目光略帶打量的瞧著她。
下一刻,她心中一梗,收起自己張牙舞爪不合時宜的動作,囁喏傻笑一聲,瑟縮道:“嘿嘿,二位明鑑,他一派胡言!”
楚荒帝君眉梢一挑。
白月光仙君臉色一頓。
我的個娘啊,一派胡言這四個字說的也忒霸道有膽量了,著實將他二人給震到了不少。
說來,二十餘載,還真沒有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在他帝君面前面前說出一派胡言四個字。
大約是眼前的氣氛陡然一冷,步錦笙立刻意識到自己得罪了大人物,便囁喏尷尬一笑,不做吭聲了。
白月光仙君開口:“這位姑娘,你不妨說說他一派胡言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