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錦笙離開後,不過片刻,便忽而有兩道黑影現身亂葬崗叢林裡。
“你可看清了,方才那訊號當真是從此地而發的?”
兩名身著夜行衣,看似身手不凡的男人在亂葬崗尋了半晌,也沒能尋到他二人想要之人。
兩個人四隻眸子齊齊懵逼。
“訊號的確從此而發,帝君應是在此地啊。”
黑衣人一問一答,問的堅定,答的含渾。
“該死的,你連帝君到底在何地都未看清,要你有何用!”
“你倒是有臉來說我了,方才你自己睡的跟死豬似的,帝君的吩咐你可記得?”
“你……”
耳邊嘈雜傳來吵鬧聲,轟的薄土裡的男人經脈暴動,腦仁脹痛。
“砰!”
就在不作為二人互相甩鍋之時,腳邊三尺的距離,一層薄土驟然炸開,激起滿天塵土飛揚,紛紛擾擾。
兩名黑衣人被陡生的變故驚的神色一駭,磕磕絆絆,你推我嚷的移至土坑旁邊。
“什……什……什麼人?”
沒有了薄土的遮掩,男人的一襲錦衣黑袍全然顯露在表面,驚在兩名黑袍人的眼前。
“吵什麼吵,廢物!”
男人忽而起身,嘲兩名黑衣人氣氛怒喝。
兩名黑衣人冷不丁瞧見一雙鷹眼,夾雜著凌冽的冷意與寒意,直讓人發毛的帝君,不作為的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倒地不起。
“王……帝……帝君。”
這……這是什麼……什麼絕世美男子男鬼),當今天下讓人聞風喪膽,飛揚跋扈的楚荒帝君,怎麼能這麼毀形象的狼狽躺在入坑裡。
方才強行運功動用靈核,男人的嘴角已經露出了幾縷血跡,若非此刻還需眼前兩個廢物搭救,他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兩個聒噪廢物。
“解……藥。”
毒素的催動中,男人的身子很是虛弱,他半是佝僂著,言語也有些有氣無力,那一雙陰冷的眸子,卻越發狠厲。
當此時,兩名黑衣人才恍然驚醒,緊趕慢趕的逃出手心般大小的白玉小瓶,顫顫巍巍的遞給眼前不怒自威的男人。
服了丹藥,男人運功調息整息後才漸漸感覺到體內的毒素被壓制了下去,手腳也有了知覺。
當他有意識去翻看眼前場景時,男人怔然了一會。
他知道這是哪裡。
就是西城郊一處荒無人煙的亂葬崗。
這也是他清醒之時離城中瓦舍最近的一處亂葬崗。
說什麼瓦舍、瓦子,都是那些吟詩作對風雅人搞出的高雅名,在他看來不過就是青樓而已。
他大約記得今晚無趣閒樂,忽生遐想,便隨意上街走走,也做一回名流千古的明君事。
說來男人即便是當今楚荒帝君,一人掌握著天下九州之權,可終歸是個青壯年男人,誰還能沒點七情六慾需要發洩。
楚荒帝君這個名號是男人自己想了三天三夜想出來的,稱王第一日,男人便對外說是找了最權威寺廟的大師算過了,這名號可興天下,是得天獨厚的好名號。
不過是男人心中有事膈應不去,原因他本名喚沈滿京,男人覺得這名字文藝氣息太重了,不甚符合他霸氣側漏的外表,名字這事父母賜,不敢辭,男人因此苦悶了許久。
後來他便時常裝作自己是個粗鄙人,大字不識幾個,常常批改文冊時故意署名沈滿荊,以彰顯自己獨特的霸氣。
沈滿荊名字是霸氣,可他從小怪異,頗愛專研修真術法,尤其對重生穿越之事頗有興趣。
如今做著人間帝王,卻要推翻祖宗前塵,說那什麼夏國,東國的國號俗不可耐。
非是要按修真習俗來命名,國號便簡單明瞭的喚修真,以楚荒帝君霸氣四字做了自己名號。
又下旨讓大臣們將國君的王上稱呼換做帝君,他日後的王后王妃什麼的通通改名帝后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