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便化為天底下還有如此不要臉之人,連一位過世人的東西也不放過。
二十年瞬然,他從未活的如此憋屈過,任憑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敢在他面前無風掀起三層浪,卻還不能動手教訓。
一時間,男人額頭青筋暴起,面具下泛起不正常的蒼白,他險些被步錦笙的動作震到七竅生煙,一股腦全是:待本王回去,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此人,必要將其千刀萬剮,生煎油炸!
那廂步錦笙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對於慢慢發酵的殺身之禍全然不曾發覺。
忽而她抿唇重重吐了口薄氣,喃喃道:“拿一個也是拿,沒必要五十步笑百步。”
嘶……
話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自我安慰著,步錦笙眉間一挑,手中用最冒犯仙體的動作擺出儘可能尊重其的表情。
指尖觸及到男人胸前時,兩人都不自覺頓了頓。
……
步錦笙吞了吞口水:“我擦,這胸肌!”
男人胸口處似有汩汩岩漿翻滾,他就沒講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拿了人家值錢東西還要佔便宜,此人不誅,天理難容!
果不其然,在步錦笙不佔便宜似在便宜的摸索中,男人脖頸間的確有件看似值錢的珠串。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摘下,連珠串材質大小也沒仔細觀摩便喜滋滋通通塞進袖內。
作為一個尚有些良知的步錦笙,遠比普通盜墓賊要道德的多。
她記起自己腰間掛了個荷包,倒不似貴重物件,前世的記憶也告訴她,這不過是閒來無趣隨意繡的荷包,並無什麼重要用途。
思及此,步錦笙便良知的解開荷包隨手扔在了男人的胸前,恬不知恥道:“我踩到你也把你埋了,我拿了你的物件也送你一個物件,一物換一物,咱倆誰也不虧誰也不賺,殺你的人不是我,咱倆無冤無仇的,我要是能活下去,以後每年今天都來給你送點紙錢。”
臨走時,步錦笙還不忘挖了兩鏟子土,好心的將男人埋了埋,順便撿了兩塊石頭,做了無名碑。
一通折騰不算太累,卻也費了不少力氣,步錦笙擦拭著額間的汗珠,恭敬的雙手合十朝仙體拜了拜:“你可以安息了,再見。”
步錦笙在黑暗與陌生中摸索著出處,既然連仙體都見了,什麼蟲啊鳥的也不再使她踟躕不前。
不曉得為什麼,步錦笙思緒莫名飄蕩,飄至方才男人身上時,似乎有一種驚駭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那男人,好像胸口還有些起伏……
屍變了?
呸,呸,呸!
步錦笙臉上的菜色氾濫成災,僵硬的勸說自己肯定是餓昏頭了。
嘴角艱難的扯出個笑意,邊在漆黑陰森的林木中摸索著,邊嘴炮兩句轉移注意力的為自己壯壯膽子。
譬如:詛咒那個偷腥被發現的未婚夫和那個三兒,不得好死。
又譬如:那些嘲笑她前世是個傻子看不起她的人,轉世都做傻子好了。
……
不能這麼說,多不吉利,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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