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魚塘,能釣?”周易驚訝道。
“釣條魚,還有話說咯!”二表哥看了看魚塘,咧嘴道。
聽他口氣,釣人家魚,是給人家面子,如果還有什麼說嘴,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這位二表哥自小打混,對家人好,但對外人,說話做事都很混賬。
周易守著洞天千畝湖,釣魚的事,不新鮮;錢良經常往周易哪裡跑,也沒這興致,都搖了搖頭。
幾人逡巡一陣,看過這新鮮景緻,消了陣食,感覺天色泛黑,開始往回走。
二表哥腦袋裡轉了轉,又不知想出什麼歪主意來。
他來到一口塘邊,取了船,入到水中央,將人家吊在水裡的網箱提起,一邊賊眉鼠目的看著周圍,一邊從往船艙裡扒弄著什麼。
待船開回岸邊,周易兩人伸頭一看,正瞧著十來個巴掌大的大蚌,被二表哥偷摸著往岸上丟。
他人也上了岸,摸出一個石頭,往蚌殼上一砸!
“咔擦——”石灰色無光的蚌殼碎裂,露出五光色彩的內壁和蠕動著的白玉柔軟的蚌肉來。
他在軟肉之中一陣掏摸,竟摸出十來粒粉耀耀、炫目光輝的不規則小珠子。
“珍珠?!”周易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不由驚道。
他摸著那一粒粒色彩光耀的珍珠,第一次看到這樣生取出來的寶貝,不由迷目。
珍珠,生來就如此光彩炫目,不像玉石,須打磨方成器;不像木珠,需禪性方見靈;她就是天生地養、生靈孕育的真珠寶貝!
“我們偷人家珍珠,沒事吧……”錢良看著手裡十來粒寶貝,也不知值多少錢,傻眼又忐忑的問道。
“沒發現,就沒事。”二表哥非常確信了說道。
“這得值多少錢?”錢良摸著手裡的珍珠,道。
“還沒長好,又不圓,不值錢。”
錢良聽說手裡的東西不值錢,珍珠上耀眼的光彩,一下子在他眼裡暗淡了下去,隨意的拋弄著,全給了周易。
周易倒中意這些柔光四溢小精靈;親手摘取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啊!他不懂珍珠的行情,可不知道,市場上賣的那些珍珠的真假好劣,但他知道手中這些,當真“比珍珠還真”!
他悄悄的偷藏了幾個珍珠蚌,丟到空間靈泉漫溢位來的溪水河裡,準備養著,看她能生出個什麼來……
再往回走,路上,已經很黑,全沒有城市裡的燈火輝煌。
星河也變得耀眼起來,搖得湖水銀光四溢!
一聲怪鳥的叫聲從岸邊樹林子裡傳來,好生滲人;兩隻眼睛,在樹上發著森冷冷的光,帶得風色陰冷。
“貓頭鷹。”二表哥輕聲解釋著。
他從路旁悄聲走進樹叢,強光手電筒猛的一照,罩住那隻站在矮樹上的傻鳥一動不動,任由二表哥的魔爪落下。
二表哥不知從哪裡掏摸出跟草繩,將傻鳥拴上,眼睛閃了閃,耳朵動了動,強烈的光柱籠罩住一隻又一隻或大或小的鳥,無一例外,逃不脫魔爪的侵襲,所有的鳥們,很快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蚱蜢”。
這個時候,他們才恍然醒悟,尖叫著、撲騰著翅膀,但又怎生飛去?
不過半刻鐘,二表哥牽著一大摞鳥,走了回來,一隻只的指著,教周易認,“這是貓頭鷹、這是黑叫子、這是紅尖嘴、這是……”
周易看著那一繩上或黑或白、或紅或綠,本來五彩豔麗的鳥們,在二表哥一抖一抖的手上“花容失色”,驚叫不已,不由暗道一聲:阿彌陀佛。
他不知道這些鳥們裡面,有多少所謂的“保護動物”,但這與他沒太大關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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