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是戀愛還是結婚都是一樣的。
不過是一紙證書的差別罷了,但那一紙證書還不如我對你的一句誓言管用。
鐘念不是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的,在當下那一刻也是感動到了。
她動了動身子,翻了個身,顧左右而言他:“雪越下越大了。”
梁亦封也不介意她的迴避,附和著她的話,說:“嗯。”
沒多久,車就開到了目的地。
鐘念對梁亦封說:“我一個人下去就行,你別去了。”
梁亦封看著越下越大的雪,說:“不需要我陪你過去嗎?”
鐘念:“不了,就在前面那棟房子,很近的。”她往不遠處的老房子指了指,確實很近。梁亦封甚至把車開到大門前,“我在這裡等你。”
鐘念聳了聳肩,“好。”
她拿過放在車後座的傘,推開門,下車。
雪花簌簌的落下,像是風吹樹葉一般。
寒風刺骨,鐘念敲了敲大門。
沒一會兒,有聲音從裡面傳來,悶厚,“誰啊?”
鐘念把手放進口袋裡,回答:“王軍在嗎?”
木製大門旋即開啟,門裡站著一位穿羽絨服的大爺,他面板黝黑,一看就是多年勞作的人,面相和善,看到鐘唸的時候,禮貌的點點頭:“請問你是?”
鐘念微笑:“你好,我們以前見過面的,我叫鐘念,現在是南城電視臺的記者。”
王軍恍惚地點點頭:“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鐘念說:“我想問一下,你女兒的事情。”
話音一落,王軍就板下臉來:“我沒有女兒,你沒事就走吧。”他邊說邊合上門。
鐘念抬腿卡住大門,她伸手擋在門板上,語氣鎮定,無波無瀾道:“我是鐘懷的女兒,我叫鐘念,您還記得鐘懷嗎?”
這句話,讓王軍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緩緩地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我不是和初願說了,讓你別過來了嗎?你為什麼還要過來?”
鐘念說話之前呵出一片霧氣。
她目光堅定:“因為我是一名記者,我的父親也是一名記者。”
王軍勸她:“你走吧,聽你大叔的一句話,別理這事了。”
“不可能。”鐘念說,“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調查清楚這件事的,不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王軍扒拉著她的手,趕她:“走吧,你走吧。”
鐘念抵不過他,連人帶傘都被他推開。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了的時候,腰上一重,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把她扶穩。
梁亦封低頭問她:“沒事吧?”
鐘念搖搖頭,低聲說:“沒事。”
王軍也不是故意的,此刻十分抱歉。
梁亦封撿起丟在地上的傘,撐在二人的身上,抱著鐘念來到王軍的面前,他冷冷地說:“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王軍定睛一看,詫異萬分:“梁醫生,你怎麼在這兒?”
梁亦封抿了抿唇,“外邊太冷,方便進去說話嗎?”
王軍左右為難,最後,仍舊是咬牙答應了。
鐘念被梁亦封攬在懷裡,她問出心裡的疑惑:“你和王大叔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