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禹不贊同:“別侮辱變態這個詞。”
“……”
鐘念扣指輕敲了下桌面,實木桌子發出清脆聲響,他們三人的視線統一看了過來之後,鐘念說:“幹這一行的本來就不容易,娛記比我們更辛苦。”
梁昭昭:“啊呸!鐘念姐,別怪我多嘴,在你們眼裡那些人叫娛記,在我們眼裡,就是狗仔,為了錢啥都拍,人明星約個會吃個飯都拍。我真的不懂,都是二三十的人了,不談戀愛才稀奇,談戀愛有什麼好稀奇去偷拍的?而且情侶之間摟摟抱抱的不都正常嗎,但是到了他們的嘴裡,就跟偷情一樣猥瑣。”
話糙理不糙。
鐘念抿了抿唇,攤手:“我也不是很懂。”
“嗯?你沒幹過娛記嗎?”
隋禹說:“她幹那玩意兒幹嘛?”
“來錢快啊!”梁昭昭理直氣壯的說。
隋禹不屑道:“她缺錢?”
梁昭昭:“……”
鐘念:“……”
她看到梁昭昭雙眼放光的看著自己,無奈道:“我不幹娛記和我缺不缺錢沒什麼關系,我只想當一名記者,一名好記者。”
其實她並不像隋禹言辭鑿鑿的那般不缺錢,相反,她很缺錢。
在英國讀書這些年,她打工都沒有停過,最辛苦的時候一天打三份工,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過去當娛記的念頭。
她有自己的底線。
梁昭昭撇撇嘴:“要是全天下的記者都像你一樣就好了。”
鐘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來。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每個人都有難以訴說的曾經。
突然,梁亦封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過,冷淡應道:“嗯。”
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電話那端,鐘念以為是患者或者是合作夥伴,但沒想到,梁亦封是在和他母親打電話。
梁亦封扭頭瞥了鐘念一眼,“我讓她和你說。”
他把手機遞了過來,“梁女士要和你說話。”
鐘念有些許的忡楞,繼而接過手機,禮貌而又溫和的說:“阿姨,我是鐘念。”
“哎鐘唸啊,明天到家裡吃飯啊。”
鐘念下意識拒絕,“我明天要回家吃飯的。”
“你媽明天也來,就這麼說了啊鐘念,明天我讓梁亦封去接你。”
“阿姨——”
話音戛然而止,電話就這樣掛了。
這是多怕她拒絕啊。
鐘念把手機還給梁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