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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顧君則卻只是道:“不妨事,沒有多麼疼的。”
彷彿……雲淡風輕的。
我咬了咬唇角,從他身後繞過手臂去,卻是抬手撫上他的額頭。
他額間是一層細密的、微涼的汗,如此……卻還和我說‘沒有多麼疼’。
我手臂一哆嗦,側過臉去靠在他沒有傷的一側背上。
難過的講不出話來。
我真對不起他。
顧君則卻是伸手攥住我的手。
“沒事,公主。”
“公主已經做得很好了。”
因為我成了這幅樣子,這廝卻還在安慰我。
“若是尋常女子,恐怕就直接往外拽了,那我可吃不消,能娶公主,是微臣的福氣。”
“左右都要有些疼,多一點少一點的,也沒什麼大不了。”
“更何況,很多人,包括我也只會公主這種方法。”
“所以,公主也不必總唸叨著什麼更好的方法了。”
顧君則的聲音裡隱隱帶著戲謔之意。
而我頭腦一抽,直愣愣來了一句:“可是青蘿呢?她不是跟著你在軍中,留了好一陣子麼?她應當就會別的法子吧。”
卻是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只可惜,說出去的話有如潑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來。
顧君則卻是低聲笑道:
“她會不會我不知曉,但是,不論公主會不會,我都只娶公主呀。”
我一愣,隨後靠在他後背上,不知怎的便揚唇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卻又不受控制地砸落了下來。
我真的很幸運了,能碰見他,嫁給他。
從不會被他責怪,一直被他盡力地保護著、寵愛著。
洞外響雷聲陣陣,如今已是大雨滂沱,好在我起初看到這山洞,便仔細檢查過——確定它地勢偏高,不會流進水來。
時不時地有閃電劃過,撕裂漆黑的夜色,倏忽間一片煞白,而不論是慘白還是漆黑,山洞裡這一團溫暖的火,依舊飄搖地亮著。
傷了一側的肩胛,現在的顧君則,總算不能和我爭著做飯了。
而如今的飯也沒什麼可做的,總歸不過是從包裹裡取出我們在木屋中備好的東西,架在火上略微熱一熱。
便簡簡單單地吃了一頓飯。
山洞外面,方才的閃電和雷聲,已經少了許多,卻依舊是天色暗沉,雨吹風驟,看來這雨一時是不會小了,我二人大抵是要在這裡過夜了。
待我收拾完包裹,打理好行囊,再打量洞外,聽著聲音,雨小了不少,但是洞口外黯淡依舊,被我拴在山洞裡、接近洞口處的月牙,也只能看清一個黑黑的、高大的影子——應當是徹底入夜了吧。
顧君則斜靠在一側的牆壁上,半合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在火光裡落下飄忽的影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