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幅字收起來,一會兒派人親自送到侯府,交給侯小姐。”
“喏”
攙扶著楊皇后去一旁淨手,擦拭過手去到臥榻上坐下。
“七天,時間倒是不久,不過她身上可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芳姑點了點頭,答道,“貴妃心裡有氣,慎刑司的人都想盡法子哄貴妃娘娘高興,這手上自然就沒輕沒重的。”
“這倒是可憐了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
楊皇后聽得心有不忍,皺眉道,“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在他們這個年紀,情情愛愛的自然最是重要。既然是六阿哥喜歡的人,這件事也得讓他知道才是。男人嘛,懂得心疼,才會更上心。”
“等到合適的時機,你再去慎刑司把人帶回來,到時候好生照顧便是。”
芳姑笑了笑,點頭道,“喏,奴婢明白該怎麼做了。”
刑部後堂書房。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要於本官說?”
將師中泰帶到衙門書房,吳思明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堂下的師中泰,臉上顏色顯得不是很好看。
“尚書大人不請卑職坐下喝杯茶嗎?”
“來人,給師大人倒杯茶。”
“師大人請坐。”
師中泰拱手作揖,“多謝尚書大人。”
等到上茶的小廝退出去,師中泰這才再次看向吳思明,道,“敢問吳尚書,何久翁被殺一案可否查出元兇?”
吳思明點了點頭,“元兇已經查出,本官也已上奏天聽,兇手便是前任大理寺監丞吳苗。”
“怎麼,難道師大人對此案有什麼疑問嗎?”
“不敢,卑職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大人。”
“你說。”
“吳苗殺害何久翁的動機是什麼?”
“他們之間有過過節。”
“吳尚書你信嗎?”
師中泰看著吳思明的眼睛,“什麼過節會讓一個軍器監監丞動了殺念,要知道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看來師大人還是涉世太淺,掉腦袋並非像師大人所說的那般簡單,而且也並非是所有事都會掉腦袋。只要事情不被人查出,那就會沒事。”
吳思明笑了笑,繼續道,“這是兇手的一貫想法。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存在僥倖心理的人永遠不會有好下場。”
“如果師大人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本官就不奉陪了。”
“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