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爹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呢,我爹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大人。”
何汝蓮跪在堂下,淚流滿面哭道,“若不是因為我爹手中有這個賬本他也不會被人抓到大理寺,不進大理寺大牢或許也就不會被人害死。”
“嗚嗚嗚...”
“大人,還請大人還我爹一個公道啊,大人。”
吳思明起身走過去,將何汝蓮攙扶起來,語重心長道,“何姑娘你不必擔心,如果這本賬簿上記錄的賬目都是真的,我保證定然會還你爹一個清白。”
“只是在賬簿的內容還未查實之前,你我都不能隨意斷定,你爹入獄的事究竟是被人有意陷害,還是他的確如軍器監上奏盜賣器械。”
“而且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若要真的查實,本官需要花費一些時日,也需要將此事容稟聖上,這樣才是真正為你爹洗刷冤屈。”
何汝蓮淚目,屈膝跪地再次磕頭道,“多謝大人,民女給吳大人你磕頭了。”
“姑娘不必行此大禮,你快起來,起來。”
將人扶起來,吳思明神情鄭重,“如是,本官還需要立即寫奏摺上達天聽,不如何姑娘你先回去,等到案情有進展,到時候本官再派人通知你。”
“是,那就麻煩大人你了。”
“來人”
應聲落地,一個小廝從外間跑了進來。
“將何姑娘送回家,務必要確保何姑娘的安全。”
“喏”
“多謝吳大人”
“路上小心”
“那民女告辭”
目送小廝將何汝蓮送出,吳思明立即回到書房,再次開啟方才何汝蓮親手交給自己的賬簿,賬簿上一筆筆都記載著軍器監內部大小官吏過手的款項,其中還有盜賣器械所屬的分成,受辱銀兩數目最大的赫然是軍器少監祁樹禮。
“啪!”
將賬簿扔在桌上,吳思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事情儼然發生到如今的情況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這賬簿上所寫都屬實的話,那軍器監全員上下都逃脫不掉罪名,更別說其中還有盜賣器械這一項殺頭的罪名。
只是祁樹禮身為軍器少監,就算是他做事天衣無縫那上面也不可能不會察覺,而且最可疑的還是軍器監左祿用絲毫未在賬簿上,而祁樹禮卻是拿了就成之上的銀子,難不成這其中還有左祿用的份額?
可是誰又給軍器監這般大的膽子呢,這一旦查出便是抄家滅門的罪名,這麼大的鍋一般不會輕易去碰。
吳思明直覺上這件事渾水很有問題,將賬簿揣進懷中,一臉沉重的離開了書房。
“吳尚書請留步!”
聽到身後傳來喊聲,吳思明轉身回頭,看著來人問道,“你是?”
“卑職軍器監監丞師中泰”
原來師中泰被錄事官拒絕之後並未離開,反而在刑部衙門不遠處的茶肆裡喝茶坐等,兩炷香時間不到,便看到何汝蓮從刑部裡走了出來,本想下樓上前詢問,卻看到她身邊還緊跟著一個小廝,這才只得作罷。
這前腳還未一口熱茶喝完,後腳卻見一官員從刑部走了出來,問了小二這才知道那人便是吳思明,趁著吳思明等轎子的功夫師中泰一口氣跑了過去,在他上轎之前叫住了人。
“軍器監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