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中泰的建議之後,李明慶便再也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思,找了掌櫃的結了賬,便匆匆的離開了水月樓,硬生生把自己請來的兩位的客人給“晾”在了雅閣。
“明慶兄說來還真是可憐啊,好好的京兆府尹竟然落得現在這個地步,哎...”
看著匆忙離去的李明慶,周康仁一時間感觸良多。
“想當初我被分到京兆府的時候,還暗自激動了好一段時間,後來接到範府的那個案子。”周康仁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道,“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什麼玩意的京兆府尹,那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苦差事。”
“跟他比,你當初反倒是挺不錯的,只不過後來怎麼就被皇上也安排在京兆府了呢?”
突然被髮問,師中泰還一時真不想起來自己是為啥被趕出藏書閣的,只記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大牢,然後出來就被弄到京兆府了。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
還是周康仁腦子轉的快一些,不過師中泰在他說的時候差不多也想了起來。
“你是因為在養心殿頂撞皇上的緣故,後來還在牢裡坐了幾天。不過,你到現在也沒跟我說過你到底是因為什麼頂撞了皇上。”
因為什麼?
娘希匹的,老子啥也沒幹,完全就是順著那老頭子的話說罷了,說知道這老頭蠻不講理,依我看分明就是故意找我茬。
“時間久了,已經不記得了。再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不必再提。”
師中泰隱隱覺得皇上是因為明黛公主的事情才會那般對待自己,可是卻又不是很確定,他更不敢去跟皇上求證這一點。
吃了幾口菜,突然想起昨天跟周康仁合計的事情,便開口問道,“對了,昨天商量的事情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周康仁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側過頭看了一眼門口方向,見沒人影,這才壓低聲音對師中泰道,“你猜的果然沒錯,下手的人果然就在那天看守的獄卒之中。”
“有什麼線索?”
“按照你的說法,我問了牢頭那天當值的,以及來過大牢的都有哪些人,然後又和其他官吏一一對這些人進行了查問,當時便有一個叫司全的獄卒表情有些奇怪,之後我便暗中吩咐了人跟著他,在他回家的路上竟然有人要殺他,幸好我派去的是個身手利索的,要不然這小子當場就死了。”
聽他有些自吹的意思,師中泰也懶得跟他爭嘴,忙問道,“他現在人呢?”
“他現在人在大理寺,手臂受了一點小傷,不過人沒什麼事,你放心。”周康仁忍不住笑道,“這小子慫的很,現在說啥死活都不敢回家,非得在大理寺待著不行,而且還得要人陪著,看是真的嚇的不輕。”
“誰問你這個了。”
聽他說這些沒著沒落的屁事,師中泰一臉嫌棄模樣,“你都沒問出點其他有用的東西?”
“你別急嘛,我這還沒說呢。”
白了師中泰一眼,周康仁抿了一口酒,繼續道,“他說是東豐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想辦法弄死何久翁,後來他就趁人不注意打暈了何久翁,然後暴打了他一通,打的都是致命的地方,所以何久翁直接就沒醒過來便開始高燒不止,牢裡的人也不會給他請大夫什麼的,熬了幾天便斷了氣。”
“就這麼簡單?”
“你還想怎麼著?”
挑眉瞪了師中泰一眼,周康仁拿著竹筷往嘴裡放了幾筷子大肉,陪著小酒,那簡直就是絕了。案子到了現在,已經很明朗了,眼瞅著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就要燃起來,心裡忍不住的有些興奮。
“如果要是按他說的,那現在我們只要再抓到東豐,何久翁的案子便算是有了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