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李明慶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看著二人道,“銘舉兄本就是官宦子弟,咱們自然不能跟他比。”
“可是我這個京兆府尹是真的不好當啊。”
師中泰將一口酒含在嘴裡,在齒間細細感受酒水的香醇後才緩緩嚥下,看著對面的周康仁,輕聲問道,“難道明慶兄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事?”
“若是不介意的話,明慶兄不妨將事情說出來,或許我和康仁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
周康仁也關心說道,“是啊,明慶兄你若真的是有什麼難事,大可以告訴我們,就算我們幫不了你什麼,至少也能幫你想想辦法不是。”
點了點頭,李明慶開口講道,“你們也都知道,京兆府尹就是處理京城大小事務的,近來京城頻頻出現命案,這件事你們也應該都聽說了吧?”
“我有所耳聞,可是這跟明慶兄你遇到的難事又有什麼關係嗎?”
師中泰疑惑地看著他,“出了命案,我記得這應該是刑名師爺處理的事情不是嗎?再說了,我記得這段時間也就兩個命案,另外一個不是康仁所在的大理寺在處理嗎?”
“說的沒錯,在我們大理寺處理的是雲鳳雙煞,不過我記得吳苗吳大人已經將此案結案了,案情也已經經由付大人遞交給了皇上,這件案子已經妥了。”
周康仁看了看師中泰,接著看向直搖頭的李明慶,問道,“難道明慶兄你指的是另外一件命案不成?”
“不是”
李明慶又飲下一杯酒,鼓起勇氣坦白道,“是何久翁的案子。”
“何久翁?”
師中泰有些吃驚,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康仁,見他也同樣不知道,便當即問道,“何久翁的案子不是在大理寺嗎,這怎麼會跟京兆府扯上什麼關係,明慶兄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我絕對沒有搞錯。”
李明慶看著師中泰的眼睛,問道,“何久翁是不是有個女兒叫何汝蓮?”
“你怎麼知道?”
師中泰幾乎是脫口而出,現在他相信李明慶跟何久翁的案子有所聯絡了,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何汝蓮之前來過京兆府,就是為了他爹何久翁來伸冤的。”
李明慶話才說完,一旁回憶的周康仁便插口道,“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好像我之前是有跟一個姑娘說讓她伸冤去京兆府來著,難不成那位姑娘就是何汝蓮?”
“想來應該是了。”
接著師中泰又問李明慶,“後來呢,後來你怎麼處置的?案子接了還是?”
“百姓伸冤我作為父母官怎麼可能會不接呢。”
“那不就好了嗎?”
話才出,師中泰便已想到了不對的地方,神情嚴肅的看著李明慶問道,“你就只是接了,之後並沒有調查此案是嗎?”
“對,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如今...”
接下來的話李明慶沒有再說,師中泰二人相視一對,神情同樣都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