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貴留意著周邊的人,龍瞻宏與趙世明在盡頭的宮門處小聲說著話,匡貴待得遠遠地,只能看到趙世明嘴巴一閉一張,而自家主子臉上忽晴忽暗,看起來趙世明說的事情讓自己主子有些驚詫。
“午市?”
午市是明黛的近身侍衛,這個龍瞻宏自是心知肚明,只是午市若是要挑選合適的人手大可從侍衛處裡面選拔,從驍騎營中挑人,這倒是有點奇怪了,怪不得趙世明這副樣子。
“看來明黛對世明你有所誤會啊。”
趙世明點了點頭,這點他自然看的明白,可是他不過一個騎都尉,又能怎麼樣呢。
“好了。”
撫了撫他的肩頭,龍瞻宏接著道,“我正好一會兒要去看望明黛,到時候我就與明黛說上一說,順便再安排個合適的時間,也好到時候讓你們冰釋前嫌。”
“真是麻煩三阿哥了。”
“小事而已,無妨的。”將趙世明扶起,龍瞻宏笑道,“你不是還要急著回驍騎營嗎?去吧,等我這邊約好了時間,到時候再通知你。”
“那就有勞三阿哥。”
看到趙世明離開,匡貴這才從一旁走了過來,“爺,方才奴才看到張太醫往玉華閣的方向去了。”
“張體德?”
匡貴點了點頭。
“既然妹妹病了,那我這個做哥哥的可得過去探望一下。”
想什麼來什麼,看著趙世明的身影消失在宮道上,龍瞻宏這才收回視線,轉道向著玉華閣走去。
養心殿。
大殿之內,師中泰又是感謝又是痛哭的,還一直攢著官袍抹眼淚,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本來還只是冷冷的瞧著,誰知道師中泰越演越上癮,捶胸頓足已經不算什麼感觸頗大了,磕頭聲咚咚咚的,聽著皇上就覺得肉疼。
咳咳,當然皇上也不是個冷血的動物,聽著師中泰這番發自肺腑的感言,皇上老臉上有些動容,不過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太多。
“哦?那你怎麼證明這不是你寫的奏摺呢?”
“回稟皇上,微臣寫文章之前一慣有打草稿的習慣,微臣也的確近些日子有上奏過一封奏摺,只是奏摺的內容跟這一封奏摺上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所以,只要皇上差人去微臣家中書房,將書案上的草紙拿過來,便足以證明微臣的話絕沒有假。”
一番話說完,師中泰只覺得心裡踏實了很多,幸好前世被語文老師養成了良好的大綱習慣,若不然這一次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草稿?那是什麼東西?”
納尼?這老頭不知道什麼是草稿嗎?草稿不就是草稿嗎?這,這有什麼不知道的!
還不等師中泰心氣穩定,老皇上的問話直接把師中泰問懵了。
“師中泰,朕在問你話呢。”
“草稿,草草,草稿就是,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呀?”師中泰說話吞吞吐吐的,皇上剛才那點好不容易被感動的心思一下子就被攪和沒了,“你給朕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