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嚓擦擦,麻得,這都是什麼東西,這根本就不是我寫的,我寫的內容就不是這些亂七八槽的東西,是誰?是誰在搞老子!
皇上的怒火已經直接噴灑在了師中泰的腦袋上,師中泰強自忍住內心的憤憤不平,再怎麼委屈也不能亂了分寸,畢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堂堂一國之君,自己若是再這麼犟下去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賠本的買賣決不能做。
“呼...”
“怎麼?你還覺得心中不滿了?”
聽到師中泰長嘆的呼吸聲,皇上洩了一半的怒火再次噴發,“你是不是認為朕說的都是無稽之談,甚至覺得朕是在冤枉你!”
師中泰沒有回話,他在緩和自己的情緒,發動腦神經為自己思考有力的證據來向這是非不分的老頭證明,眼前的這封奏摺不是自己寫的。
皇上走回到龍案前,從龍岸的另外一旁抽出一張白色的捲紙,拿回到師中泰面前,攤開,“朕,不是是非不分的皇上。”
“朕再召見你之前就已經命人將你當初考試的試卷調了出來,還特地找過人進行了比對,這封奏摺上的筆跡,就是出自你師中泰之手,不會是別人寫的,沒錯。”
“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說了那麼多的話,皇上也累了,回到龍椅上品著香茗,看師中泰準備為自己反駁些什麼。
“回稟皇上,微臣方才言語有失,還請皇上恕罪。”
不為自己辯解奏摺的事情,反倒是想起那等小錯,皇上哼也不哼,也不看他。
“皇上,奏摺上面所寫的事情,微臣真的從未想過。君是君,臣是臣,皇上如何判定一件事情的結果,臣不敢有所異議,臣相信皇上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得來的結果,所以,微臣只要追隨皇上的腳步,聽從皇上的命令,一切都不會有什麼差錯。”
“在這裡,微臣想要首先感謝一下皇上。”
“感謝朕?”
皇上完全看不懂師中泰到底是在耍什麼套路。
“嗯。”
師中泰肯定的點了點頭,“微臣要感謝皇上對微臣的厚愛,這不是禮貌性的問候,而是發自微臣肺腑之言。”
在皇上疑惑加好奇的目光中,師中泰目光閃閃,眼眶微微溼潤,“皇上在看到這封奏摺的時候,第一時間沒有覺得是微臣所寫,而是特地調來了微臣的試卷進行比對,這才不得不相信這封奏摺上的筆跡就是臣的筆跡。”
“嘭”
磕頭的聲音很大,聲音傳蕩在殿內,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是在敲鼓。
“臣感謝皇上的信賴。”
“其次,微臣還要謝謝皇上。在皇上知道奏摺出自臣的筆跡的時候,並沒有立即傳召將微臣關進大牢,反而是傳召微臣進宮。這裡面或許是有皇上要聽臣解釋的意思,但是也是同樣給了臣一個為自己辯白的機會。”
“兩次大恩,臣實乃受之有愧。”眼角的淚水順著磕下頭的眼尾奪眶而出,師中泰的聲音哽咽聲變得更加明顯。
“臣自小失去了雙親,從小就不知道‘爹’這個詞是什麼樣的含義,別人有父我無父這種感覺臣習慣了十幾年,現在也已經適應的很好,今天卻...”
抬起頭擦掉眼中的熱淚,師中泰忽然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微臣失態。”將話題再次轉到奏摺上,“皇上對微臣的信任,微臣惶恐,但微臣不會讓皇上失望。”
“因為這封奏摺真的不是臣寫的。”
宮外馬車上。
馬場的宴會不歡而散之後,虎嘯也沒有在馬場多待,隨便尋了個藉口便出了皇宮,而他一旁的扎法終於在馬車離開皇宮的範圍忍不住了。
“虎嘯,我怎麼看不懂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