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江很是惱怒。
這裡怎麼說也是他的地方,徐嫣然竟然沒有徵得他這個主人的同意就公然將曲慶天放了進來,在她眼裡,他李振江是什麼?有沒有將他李振江看在眼裡?
其實在徐嫣然邀請曲慶天進來時,在屋子裡照顧徐然的季豔華就知道不好。他們是來投奔王爺的,換句話說,他們就是王爺的人,他們今後的人生已經不再是由自己決定了。
而自己的女兒此時卻擅自做主,讓一個外人進來。你一個婢子怎麼能夠替主人做主?你以為你是這裡的主人不成?
沒等季豔華出聲喝斥,李振江已經憤怒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曲慶天眼看著李振江從屋子裡走出來,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還是抱了抱拳說道:“巴兄,冒昧來訪,還請巴兄多多包涵。”
李振江沒有搭理曲慶天,反而眼神冰冷的看著徐嫣然道:“你算什麼東西,是誰給了你這麼大膽子竟然替本少爺做主的?”
徐嫣然聞言身體一顫,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什麼身份。她立馬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咬著嘴唇不說話。
季豔華此時趕緊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同樣跪在李振江面前,同時說道:“少爺,都是小女不懂事,求少爺高抬貴手繞過小女一次。”說罷她接連磕了好幾個頭,頭皮都磕破了。
李振江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下不為例。”
“是是是,以後絕對不會了,還不趕快謝謝少爺!”季豔華對著女兒一聲厲喝。
徐嫣然滿臉的委屈,還是不情願的開口道:“謝少爺。”
李振江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進屋去。
不是他李振江多麼的冷血殘忍,而是這個社會現在就是如此。一個合你不是一條心的人留在身邊幹什麼,難道要等到將來她背後捅你一刀嗎?更何況,他將來來到這裡,註定了會充滿坎坷。
他的想法,他的做法註定會與這裡的利益團體產生衝突,免不了的會有流血犧牲。這個時候,內部團結尤為重要。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只能有他李振江一個人的聲音,而其他人只要遵循他的命令就行了。
曲慶天這回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表示。他也看得出來,李振江昨天的話不過是敷衍他,事實上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不是表兄妹,應該是主人與奴僕這種關係更恰當。
“呵呵,管教不力,讓曲兄見笑了。”李振江笑呵呵的說道,也沒打算邀請曲慶天進裡面坐坐。
曲慶天同樣笑道:“沒什麼,這種事情很常見的,在下家裡也經常會出現這種狀況。我看巴兄這裡似乎很忙,我改天再來拜訪。”
李振江笑呵呵的將曲慶天送出街道的拐角處,才反身回來。
曲慶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對身邊的一人吩咐道:“去查查這個姓巴的什麼來頭。”
那人抱拳領命,然後急匆匆的消失在人群中。
今天這口氣曲慶天怎麼可能咽的下。
他是誰,他可是幽州城三大家族之一,曲家的七少爺。整個曲家嫡系,也不過兩個男丁,除了他,另一個就是他三哥了。
在幽州,這裡可是皇帝都管不著的地方,在這裡他就是土皇帝,自然是為所欲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給他臉色看。
不過,他也不是蠢豬,貿然就對李振江動手可不是他的風格。萬一這人真的有什麼大背景呢?雖然他不害怕,可是也不想給家族惹麻煩。
李振江回到院子,沒做停留又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哪怕季豔華已經儘量的壓低了聲音,李振江還是能夠清楚的聽見她對徐嫣然的呵斥。
“你想死不成?今天竟然敢替王爺做主,擅自的將陌生人給放進來!”
“娘,曲公子他不是陌生人,他昨天可是幫了我們,要不然爹今天說不上什麼樣,能不能熬過昨天還是個未知數。”徐嫣然委屈的辯解道。
“你!”季豔華停頓了片刻,又開始說道:“就是他昨天幫了我們又怎樣,還不是覬覦你的樣貌嗎?”
“不是的,曲公子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娘是過來人,許多人什麼樣還是多多少少能看出來的。那個曲公子看見你時眼中的佔有慾望可是非常強烈的,你別說話,先聽娘把話說完。昨天娘求人的時候,那個曲公子也站在人群中,可是他並沒有幫助我們,直到你出來,這其中的問題你還想不明白嗎?況且,經歷了杞縣的那件事,你還不懂他們這些權貴子弟都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