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來就看到最美好的你,這個傷受得挺值得。”徹的嘴上雖然像抹了蜜糖,但他自己卻並不覺得,所有這些話,都出自真誠。
“你要是喜歡這女妖的模樣,我把“她”送給你。”昱也耍起嘴皮子來。
“咦?打算怎麼送……”徹微笑道:“這皮囊確實可愛,但披著它的不是昱,又有什麼意思呢?”
昱將手從徹的手掌中抽出來,“你想知道是什麼傷的我們嗎?”
徹面色一肅,“正等著你告訴我呢,那怪物絕不是異形的妖,哪怕一出生就畸形且怪力,也不至於像那樣扭曲。”徹似乎是回想起怪物的模樣,眉頭輕皺。
“的確不是異形的妖,他是一隻吞食了生石,反被生石控制的狼妖。”
“什麼?”徹驚得想坐起來,這一動作撕扯到傷口,疼得徹齜牙咧嘴。
昱趕緊為起身的徹放上兩枚枕頭在後面。從昱的回答裡,徹聽到兩個讓他心跳加速的詞,一個是“生石”,一個是“狼妖”。
見徹陷入沉默,昱接著說到:“白日裡,怪物因被你重傷,才被追過來的塗和我合力打敗。雖然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怪物死後露出的狼屍,以及從身體裡滾落出來的藍色生石解釋了他的身份以及變成這樣的原因。”昱說這些話的時候,仔細地觀察著徹的表情,徹表情嚴肅,彷彿在強裝鎮定。
“昱……”徹似乎欲言又止。
“恩?”昱注視著徹。
“我有件事要對你說,希望你聽完後能夠原諒我。”徹撲閃著眼睛,顯得有些無辜。昱猜測徹大約是要說生石的事情,面無表情地回答到:“你說吧。”
“我與你的婚約,原本狼妖族的族長並不同意,是父親允諾可以透過聯姻的方式獲取你們狐妖族生石為條件換來的。”說到這裡,徹停了停,他注意到昱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看來昱早知道狐妖族生石的事,也意識到狼妖族在生石上有企圖,不妙……
“戍伯如何知道狐妖族生石的情況?這是我狐妖族至高的秘密。”
徹嘆了口氣:“他並沒有告訴我透過什麼渠道知道的。”
昱懷疑徹是在撒謊以維護自己的父親。
“沒想到我狐妖族與你狼妖族聯姻,須以生石為嫁妝。”昱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諷刺徹,他明白,單論身世,他和徹並不那麼相配。
昱氣的是狼妖族的傲慢,也氣戍堂而皇之以他狐妖族的生石為條件去說服族長,更氣徹站在父親那邊,置自己的感受於不顧。
“沒錯,我也沒有想到,老族長這麼死板刻薄。”徹趕緊附和。
“然後呢?你們就想法設法探明生石所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些不知道是寶物還是災禍的東西帶入妖界,製造出今天這樣恐怖的怪物?”昱佯裝生氣。
徹見昱生氣,緊張起來,這一急,將傷口又撕裂開來。“我雖然向父親報告了生石的位置,但他們是否取得生石,是否將生石給到同胞,我卻是不知道的……”徹越說聲音越小,這也就意味著,他只是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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