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多年未歸,北堂赫奕秉著照顧表弟的原則,將此時京城發生的改變和洛天一一地道來,而坐在他們身邊的季忻然也是安靜地聽著,北堂赫奕說的這些事的事對她來說聽著也不是什麼壞事,瞭解一下,對她以後的行動也有方便。
北堂赫奕說著說著,不免將話題帶到季家上,他看著季忻然,說道:“你的那位二姐,季雪曼今年也參加選秀,她已經從宮裡面回季家住,這次你回去,會見到她。”
季忻然聽到北堂赫奕這樣一說,點頭,想到半年前她初來季府,季府上下可對這位季二小姐很是崇拜,說她美若天仙,被稱為京城第一美人,時常被白氏的表姐莊妃接入宮中生活,直到十一歲的時候,便常住在宮裡,她除了有美貌之後,還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才女,有這樣集美貌和才華於一身的姑娘,恐怕季老夫人陳氏以及季天祿對她很是看重。
季忻然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不知道季雪曼是怎麼樣的一個『性』格,不過她從小就宮裡面長大,想必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吧。
洛天聽到北堂赫奕這樣一說,他輕蔑一笑,說道:“就那個季雪曼,她一直在宮裡,就以為自己是什麼公主了。”
北堂赫奕聽到洛天這鄙視的話語,輕笑地說道:“沒辦法,說讓她是莊妃的外甥女呢!莊妃當年失去一個女兒,看著季雪曼就如同失去的那個孩子,所以父皇憐惜莊妃,才讓莊妃接季雪曼進宮裡面。”
洛天當年還沒有離京的時候,季雪曼早就已經被莊妃接進宮裡,理由他也知道,只是,有腦子的人都明白,其實不外乎是莊妃想要培養她的勢力,而白氏的家世低微,季家便是最好的選擇,季家的話,她不可能隨隨便便保養一個季家子孫,於是她的親外甥女,季家的嫡小姐是最好的選擇。
洛天那麼多年沒有回京,但是骨子裡是豪門子弟,對於大宅裡面的爭鬥很是瞭解,而宮裡面的爭鬥更加層出不窮,甚至還殺人於無形當中,季雪曼能在後宮裡生活那麼多年,他不得不擔心,季雪曼會成為自家師妹在以後行動中的一大阻力。
一想到這裡,他隨即對著季忻然說道:“師妹,如果季雪曼這個女人欺負你,你就得和我說,我好好幫你教訓她!”
北堂赫奕一聽洛天如此護短,他哭笑不得起來,這表弟看來真的很看重季忻然這個師妹啊!
而季忻然聽到洛天的話語,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點頭對著洛天說道:“師兄,明白,如果季雪曼欺負我,我一定會和你說,讓你幫我教訓她。”
北堂赫奕嘴角一抽,無奈搖頭,忍不住提醒道:“這季雪曼是一個姑娘,表弟是一個大男人,欺負她總歸不好吧?會被人落下話柄的。”
“也是。”季忻然點頭,影響了師兄的名聲不好。
洛天卻不在意地撇撇嘴,對著兩個人說道:“這怕什麼,放心吧,我教訓她,不會讓別人知道是我動的手,就任由她欺負我表妹了?哼!我管她是天皇老子還是啥的,就是不能欺負我師妹!”
“師兄,你真好!”季忻然聽到洛天這霸氣的宣言,她一臉笑顏如花。
在一旁的北堂赫奕這樣誇獎洛天,心裡莫名的不舒服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又這樣不舒服的感覺,壓下這不適,淡淡的聲音說道:“如今事情還沒有發生,季雪曼會不會欺負季三小姐也不知道,你們別『亂』說。”
北堂赫奕說完這句話,帶著警告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這裡不僅僅有他的人,還有季府的下人,要是季府的下人聽到剛才他們的那番話說出去,對季忻然可不是好事。
季府下人原本聽到三個人之間討論關於季雪曼的事情有些震驚,特別是聽到洛天說要教訓季雪曼的時候,有些人有些憤憤不平起來,在這裡人的眼裡,季雪曼就是天仙般的存在,可是他們心裡的仙子,就這樣被人貶低,實在是太可惡了,但是當他們接觸到北堂赫奕充滿壓力的目光,一個個憤怒不平的人瞬間感覺到一盆冷水從他們的頭上澆下來,全身都涼下來了,怒火也散了,清醒了過來。
他們想到此時討論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動的人,這兩個男人,一個可是堂堂的皇子,一個可是國公府的小公子,弄死他們,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比起為心裡的仙子討回公道,他們的小命更是重要。
季家的下人一個個低下腦袋,將剛才聽到的話都消化在肚子裡面。
北堂赫奕看著季家下人還是有腦子的,他心裡暗暗冷笑,不過這位季家的大管家可是季天祿身邊的得力助手,如果他幫剛才他們說的話傳到季天祿的耳朵裡,那對季忻然可不是一件好事。
“章管家。”北堂赫奕淡淡的聲音叫道。
緊繃著身子的章容聽到北堂赫奕的叫聲,猛地回過神來,恭敬地應道:“睿王殿下……”
“剛才我們說的話就是開玩笑而已,你不會當真吧?”北堂赫奕面無表情地質問章容,以他的身份,其實可以命令章容把聽到的話爛在肚子裡面,只是這章容能在季天祿身邊做事那麼多年,恐怕也有他的小聰明,強壓之下,恐怕還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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