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廟裡面的人聽到外面的馬蹄聲,齊齊都朝著外面看了過去。
“籲~!”只聽到破廟外一行穿著蓑衣和斗笠的男子在外面停下來,一眼看過去大概有十個人左右,只見跑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看到季忻然他們,回頭對著一個男人恭敬地說道:“主子,裡面有人了!”
被男人稱為“主子”的男人並沒有說話,反而是他身邊的男人搶先說道:“有人就有了唄,這破廟又不是私人地方,再說了那麼大的雨趕不了路,只能進去避雨,你擔心什麼?擔心裡面的人把我們吃了?”
率先說話的男人被他這樣一說,頓時噎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這些人的主子終於開口說道:“進去避雨。”
“是!”一行人異口同聲,恭敬地說道。
坐在裡面的季忻然聽到這個“主子”的聲音,她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這聲音怎麼有些熟悉?
洛天一直警惕地看著外面的這些人,看著他們下馬並將馬栓好之後,齊齊保護著他們的主子朝著這破廟裡面走進來,洛天能從他們的行為舉止中感覺到,這些人身懷武藝,看起來又不像是江湖中人。
就在季忻然和洛天疑『惑』不解的聲音,只見這行人的主子突然朝著季忻然望了過來,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這是熟人啊!
此時的季忻然看清了為首的人的面貌,她挑眉,起身說道:“睿王殿下,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嶺碰到您,真是意外啊!
沒錯,這男人是睿王北堂赫奕。
季忻然的話一落下,在場的人包括洛天都詫異不已,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如此巧合,一個個都停下手中的動作,不敢置信地看著北堂赫奕。
章容身為季家的大管家自然是見過北堂赫奕,再一次確認了北堂赫奕的身份之後,他恭敬地朝著北堂赫奕跪了下來,“小的拜見睿王殿下。”
章容的舉動立刻提醒了在場的人,除了季忻然和洛天之外,一個個朝著北堂赫奕行禮。
北堂赫奕身邊的侍衛將他的溼透的蓑衣和斗笠給脫下,而北堂赫奕看著季家人朝著他行禮,無奈一笑,說道:“荒郊野嶺的,不用那麼多規矩,都起來吧,本王也是和你們一樣進來避雨的,該幹什麼的就去幹什麼,不用顧忌本王。”
北堂赫奕的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身份擺在這裡,讓章容戰戰兢兢的。
季忻然看著她身邊的人都被北堂赫奕的王八之氣,哦,不,應該說皇子之氣嚇得手腳都不知道該什麼放,忍不住搖頭,對著章容說道:“章管家,既然睿王殿下這樣說,你就去忙剛才吩咐你做的事情,對了!”
季忻然將目光投在北堂赫奕的身上,淡淡一笑,說道:“睿王殿下,我們今夜恐怕要留宿這裡,不知道您是否也一樣,需要我們幫您收拾一下休息的地方嗎?”
北堂赫奕聽到季忻然的問話,他含笑點頭,“那就麻煩季三小姐了!”
季忻然聽到北堂赫奕的回答,她回了一聲“不客氣”之後,對著章容說道:“章管家,既然睿王也要夜宿這裡,你也派人收拾一下地方,讓睿王以及……他身邊的侍衛大哥好好休息。”
章管家聽到季忻然的吩咐,他的額頭上滴落冷汗,這間破廟原本就很小,怎麼能容納那麼多人休息啊!
“師妹啊,你怎麼關心外人,就這點地方,身為大男人,還要躺著嗎?能坐著就不錯了,章管家,不用收拾了!”洛天聽著季忻然如此關心一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是北堂赫奕,還是他的表哥,但是他就是不爽。
洛天的話頓時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投在他的身上,北堂赫奕朝著洛天一笑,“確實如此,季三小姐,那就不必收拾了,我們席地而坐便好。”
季忻然:“……”
男人還真是善變啊!
還沒有等到季忻然出聲,只聽到北堂赫奕接著對洛天說道:“洛天表弟多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一樣。”
洛天聽到北堂赫奕的話語,冷哼了一聲,抱著手臂說道:“你一進來眼珠子就落在我師妹的身上,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現在才和我套近乎?”
洛天這句話讓北堂赫奕聽得哭笑不得,就連季忻然也是無奈扶額,她覺得自家的師兄有時候是傲嬌了一點,但是平時很是正常的,現在這話語中酸溜溜的口氣簡直就是等於打翻了醋罈子的相公一般,簡直讓她不忍直視,難道師兄和麵前的北堂赫奕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怎麼會說出如此嗆人的話出來?
季忻然滴溜溜的眼珠子在洛天和北堂赫奕之前來回打量著,隨後會意一笑起來。
洛天注意到季忻然的舉動,眯著眼睛,“師妹,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洛天的舉動立刻讓季忻然收斂住探究的目光,隨即輕笑道:“沒有,只是覺得師兄你和睿王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