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季忻然好笑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洛天。
原本章容給洛天安排了一匹馬,只是洛天嫌棄這匹黑馬,於是直奔季忻然的馬車而來,說這一路和季忻然坐馬車回京城。
季忻然想到章容看到洛天上馬車的時候那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事情?”洛天看到季忻然笑個不停,他停下吃糕點的動作,不解道。
“師兄,我想著章管家看到你上我的馬車那模樣,我就覺得好笑。”季忻然輕笑回道。
洛天聽到季忻然的話語,隨即撇撇嘴,“這傢伙還怕我冒犯你呢!簡直就是愚蠢!”
馬車裡面,謝嬤嬤和夏柳對視了一眼,最後謝嬤嬤忍不住出聲說道:“洛少爺,您也不怪章管家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您和小姐是師兄妹,但是總歸男女之別,再說了,小姐此番進京城也是選秀,如果有心人在您和小姐身上做文章,對您和小姐都不好。”
洛天聽到謝嬤嬤的這番提醒,無奈地搖頭,他也知道謝嬤嬤說這番話是為了他們好,隨即說道:“謝嬤嬤放心,一會即將到京城的時候我會下馬車,不會讓有心人看到的。”
謝嬤嬤聽到洛天的這番話,頓時舒了一口氣,說道:“那老奴就放心了!”
洛天:“……”
怎麼他聽著謝嬤嬤這番話,就覺得彆扭呢,好像把他當做虎狼一般,真是不舒坦。
計劃趕不上變化,萬萬沒有想到才行至一般的路途,外面天『色』一瞬間暗下來,烏雲密佈,雷聲隆隆,預兆著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小姐、洛少爺,準備要下雨了,我們暫停趕路,先避雨。”章容騎馬來到馬車前,輕敲了一下馬車視窗,對著裡面的季忻然和洛天說道。
季忻然聽到章容的話語,她點頭,“就按照章管家您說的吧,不過,這一路有避雨的地方嗎?”
章管家聽到季忻然的話語,想了想,說道:“似乎在前面不遠處有一間破廟,那裡應該可以避雨。”
“既然如此,那趕緊過去,我看這場雨快要到了?”洛天抬起頭,看著黑乎乎的天空,眉頭皺起道。
章管家聽到洛天的話語,“是”了一聲,命令季家下人立刻加快步伐。
左趕右趕,所有人終於在大雨傾盆的時候趕到了破廟。
季忻然輕輕地拍著衣裳,剛才從馬車下來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雨淋了一下。
謝嬤嬤看到季忻然的動作,隨即說道:“小姐,要不換一身乾淨的衣裳,一會你受涼了就不好了。”
還沒有等到季忻然出聲,只聽到夏柳小聲地說道:“謝嬤嬤,這裡是破廟,沒有可以給小姐換衣服的地方啊。”
謝嬤嬤一聽夏柳這句話,掃視了周圍一圈,也頭疼起來。
洛天聽到謝嬤嬤和夏柳的話語,隨即走到季忻然的面前,說道:“讓謝嬤嬤和夏柳拉一塊布到佛像後面,你在佛像後面換衣裳就行了。”
季忻然聽到洛天的提議,頓時囧了,讓她在佛像後面換衣服,雖然這提議很是不錯,但是她真不願意在這荒郊野嶺地換衣服,並不是因為女子的矜持,想在現代的時候,什麼荒郊野嶺換衣服她都不覺得啥,但是,她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猛地發現這世界上真的存在什麼神靈,真讓她在佛像後面換衣服,她怎麼覺得特別地彆扭,會不會這佛像背後長眼睛?多羞澀啊!
季忻然一想到這個,隨即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師兄,我的衣裳只是溼了一點,不會受涼的,你放心。”
洛天聽到季忻然如此堅定的話語,明白她是不打算在這荒郊野嶺換衣裳了,只能無奈地看著夏柳,說道:“去生一把火,免得你家小姐受涼了。”
季忻然:“……”
雨越下越大,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季忻然看著外面的風雨,對著身邊的洛天說道:“看來今天晚上是無法到達京城了。”
洛天聽到季忻然的話語,挑了挑面前火堆,不在意地說道:“師妹別擔心,師兄會好好地保護你的。”
季忻然一聽洛天這句話,沒好氣地瞪眼看這個他,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嘛?這個師兄曲解她的意思,誰需要他保護,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洛天看著季忻然瞪眼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還是這樣的師妹可愛,恐怕回京城之後,他們兩個人就很少見面了,而師妹的本『性』也會掩蓋,他真希望師妹無拘無束的過日子,就像住在先生那裡一樣,可惜啊!
洛天在心裡暗暗地嘆息著,他身為洛家的子弟,不可能一輩子都在深山裡面,他有自己的責任。之前他在先生面前說,送師妹回去之後再返回先生那裡,可是,總有一天都會迴歸家族的,而師妹她身上揹負著生母的血海深仇,她也有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