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忻然和季天祿隨著這個少年踏進了一間小木屋,木屋裡面傢俱極其簡單,簡直可以說是簡陋,一張陳舊的木桌子,旁邊擺放著幾張木凳,在角落裡面堆積著一些雜物和工具。
季忻然看到這些,不免有些驚歎,難道世外之人都是視錢財如糞土嗎?瞧瞧這裡,簡直比起農家還不如,誰能想到這裡是天下第一智者元先生的家呢?
少年看著季忻然打量屋子的模樣,他輕笑道:“有些簡陋,季大人和季小姐隨便坐!”
季天祿聽到是少年的話語,點頭,昨日他就來過這裡,所以對這裡不是很陌生,隨手拉過一張木凳,坐了下來,季忻然看到季天祿這個模樣,也不拘束,隨著他也坐在了另一張木凳上。
父女兩個雖然沒有穿著華麗的衣裳,但是穿著和這間簡陋的木屋那是格格不入,季天祿倒是有些不自在,而季忻然嘴角一直噙著笑意,彷彿很輕鬆的模樣。
少年看著季忻然悠然自得的模樣,眼裡倒是很驚奇,這位季家小姐不簡單啊!
“咳咳,那個,洛小子,元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季天祿看著少年將目光投在他的女兒身上,隨即輕咳了幾聲對著少年問道。
少年聽到季天祿的問話,將目光收回來,對著季天祿說道:“先生早早就出去了,按照平時的習慣,應該快回來了,季大人不急,先生知道今天您帶著季小姐過來,不會在外面逗留時間太長的!”
季天祿聽到少年的話語,頓時舒了一口氣,掩飾住他的不自在,對著面前的少年說道:“洛小子,我和你爹同朝為官,你這樣叫我季大人,有些生疏啊!你叫我季伯父吧。”
少年聽到季天祿的這句話,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改口對著季天祿叫道:“季大人。”
在一旁聽著兩個人交流的季忻然心裡難掩驚訝,這少年的父親在朝著也是當官的,沒想到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聲音,還沒有等到季忻然反應過來,只聽到少年含笑地說道:“先生回來了!”
少年的話一落下,只聽到外面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洛天!過來幫忙,今天我可是打了好多獵物,今晚可以加菜了!”
少年原來叫洛天啊!
季忻然聽到外面的叫喚聲,她記在了心裡,看著洛天和季天祿快步地走了出去,她也緊隨他們後面。
“先生,季大人和季小姐來了!”洛天一見到元先生,一改剛才在季天祿之前的稱呼,對著元先生說道。
元先生聽到洛天的話語,目光率先投在跟在季天祿身後的季忻然身上,打量著她。
在元先生打量季忻然的同時,季忻然的目光也是打量著元先生,這位元先生大約四十歲上下,一身務農人的打扮,身上的衣服極其簡陋,甚至褲腳上還沾著泥土,頭戴著草帽,臉上因為歲月以及磨難的緣故,極其的深刻,但是一雙眼眸卻難掩著睿智的光芒。
看到元先生這樣直直地看著她,她臉上並沒有一點害羞的表情,朝著元先生行了一個禮之後,“小女季忻然,見過元先生!”
元先生聽到季忻然的聲音,隨即回過神來,他淡淡的聲音說道:“起來吧,你不用如此客氣,我和你的母親是朋友,你很像你娘!”
元先生的這句話一落下,一旁的季天祿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他最不想別人提及徐氏,但是礙於面前這位不是他能得罪的,雖然臉『色』難看,卻沒有出聲。
季忻然沒有見到季天祿難看的臉『色』,聽到元先生的話語,她挑眉問道:“我很像我娘?是樣貌嗎?”
“嗯!”元先生點頭。
季忻然聽到元先生肯定的話語,她輕笑出聲,隨即說道:“都說女兒肖父,元先生您說我長得很像娘,我很高興!”
季忻然雖然沒有見過徐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對徐氏的想念還存在,她對這位在別人嘴裡所說的偷人的徐氏並不反感,反而有些可惜沒有見到她本人。
元先生聽到季忻然的話語,眼底有些驚訝,這季家丫頭不簡單啊!他在季忻然沒有到來之前,想象著這丫頭是什麼樣的,想當年他還見過出生的她,還抱過,得知徐氏出事之後,她被送去鄉下,不久才回到季家,擔心一直在鄉下長大的她會被季家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欺負,所以在昨日季天祿帶著他小兒子過來的時候,拒絕了收季天祿小兒子而徒弟,反而提出見季忻然一面。
現在他見到季忻然,不免有些欣慰,磨難並沒有讓她變得膽怯,反而很開朗,不虧為徐氏的女兒!
在一旁的季天祿反而聽到季忻然的這句話不高興了,黑著臉對著季忻然呵斥道:“然姐兒,在元先生面前如此沒有禮貌?規矩都不會了?”
季忻然聽到季天祿訓斥的話語,還沒有等到她說話,只聽到元先生沒好氣地說道:“誰說這丫頭沒禮貌了?我覺得這丫頭的禮貌和規矩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