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子裡面只有季忻然、謝嬤嬤還有夏柳的時候,季忻然看著謝嬤嬤說道:“嬤嬤,可以拜託您一件事嗎?”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話語,看著她,今天季忻然給她的話的震撼太大的,如今季忻然再說出什麼話來,她已經不覺得什麼奇怪,點點頭,說道:“三小姐您客氣,請說!”
“夏柳和我一樣,從鄉下歸來,夏柳是農家女,規矩自然很多都不會,嬤嬤想必也是看出來了,夏柳不少方面比不上夏荷和夏菊兩個丫鬟。”
季忻然說到這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夏柳看到季忻然的話語,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在村上的時候,因為她是季忻然身邊的丫鬟,村上的人倒是給她面子,可是來到這裡,夏柳時常被季家的人笑話,讓夏柳覺得低人一等,有時候都不願意出去和季家的人相處。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話語,點點頭,說道:“老奴有時間會教導一下夏柳的。”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的話語,臉上含著笑容,對著夏柳說道:“夏柳,還不給謝嬤嬤道謝!”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話語,立刻反應過來,朝著謝嬤嬤行禮道:“奴婢謝嬤嬤!”
謝嬤嬤看著夏柳行禮的姿勢,和當初初次見季忻然一樣,她的眉頭蹙了起來,說道:“夏柳的規矩得從頭學才行,得吃些苦。”
這句話,頓時讓夏柳臉上『露』出苦瓜相,想到這些天看著自家小姐的折磨,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小姐,奴婢這些天和夏菊和夏荷聊天,夏荷無意中漏嘴,說小姐您曾經是季家的嫡小姐,要不是您的母親,您也不會變成庶女。”夏柳將她打探到的一件最讓她驚訝的事情說了出來。
季忻然聽到夏柳的話語,眉頭蹙了起來,原主是季家的嫡女?可是如今確是庶女,原因是出在這具身體的生母身上,為什麼?
“知道原因嗎?為什麼從嫡女變成庶女?”季忻然出聲道。
夏柳搖搖頭,說道:“奴婢追問了,可是夏荷不肯說,不讓奴婢再追問了,轉移了話題。”
季忻然聽到這裡,點點頭,這樣說來,這件事是在季家是不能提及的,應該是下了封口令。
“你繼續和她們兩個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什麼話出來,去請謝嬤嬤過來。”季忻然說道。
夏柳聽到季忻然的話語,應聲去找謝嬤嬤。
謝嬤嬤過來之後,看著季忻然,眉頭蹙了起來,“三小姐,那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有安寢?”
季忻然請謝嬤嬤坐下之後,對著謝嬤嬤說道:“嬤嬤,我睡不著,找您過來說說話。”
謝嬤嬤聽到季忻然這句話,搖搖頭,說道:“三小姐這樣可不好,晚上睡得那麼遲,早上又起不來。”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這句無奈的話語,乾笑地『摸』了『摸』鼻子,隨即問道:“嬤嬤,您在京城多少年了?”
“老奴大半輩子都是在京城生活的。”謝嬤嬤聽到季忻然的問話隨即回道。
“那嬤嬤應該對京城不少事情很是瞭解。”季忻然含笑地看著謝嬤嬤。
謝嬤嬤這幾天和季忻然相處,還是瞭解了一些季忻然,那麼晚了,季忻然找她過來,應該不是單純的聊天,看著季忻然臉上的笑容,她隨即說道:“小姐想要了解什麼?”
季忻然聽到謝嬤嬤的反問,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謝嬤嬤還沒有老糊塗,“嬤嬤,對季家瞭解多少?”
“季家?”謝嬤嬤看著季忻然點頭,隨即說道:“季家是京城的功勳世家,在京城的世家中地位雖然不算數一數二,但好歹有點名氣。”
“季家竟然在京城世家中地位那麼不一樣,季家的內宅事情在世家中傳出不少風聲,我想問的是,我的生母……她應該不是妾那麼簡單吧?”
謝嬤嬤一愣,看著收起笑臉的季忻然,過了一會,謝嬤嬤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奴得知小姐您腦袋受傷,失去了記憶,心裡雖然有些惋惜,但是老奴還是覺得有些事情三小姐您不知道還好,沒有想到三小姐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季忻然看著此時謝嬤嬤的態度,確定了這具身體母親身份沒有那麼簡單,或許真的原本就是這季家的嫡夫人。
“嬤嬤,如今我回到季家,一些事情,我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的,您還是告訴我為好,這些天,你在我身邊,也知道季家對我這個季家小姐的態度了,連普通丫鬟都不如,我還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府上的下人竟然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起我這個季家的小姐,就連我回來的這些天,我的父親都沒有見過我,難道我真的就這樣招人厭嗎?還有,說我生了大病被送去鄉下,這個理由,我還真是不相信,這些年來,我完全過的是鄉下丫頭的日子,嬤嬤,如果你好心,就告訴我原因,不要讓我被瞞在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