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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雪盤坐在那裡,手上託著一盞青燈,青燈通體青色,琉璃通透,卻並沒有焰火燈芯。這幾天以來,一直都是靠著她手中的青燈守護著大家。
“鐘師妹,你還能支援多久?”靠在一邊的大師兄問道。
鐘山雪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虛弱的大師兄,低聲說道:“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應該還能夠支撐十來天。”
她手中的燈每一次使用,對於她的法力都是極大的消耗,這還是一天只使用幾次的情況下才能夠支援到現在,如果一直都使用的話,只怕連一個時辰都難以堅持。
雖然一有空她就打坐來恢複法力,可是法力的減少速度太快,根本就恢複不過來。她現在口中所說的還能夠支撐十來天根本就不是實話,因為並不知道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敵人在不在這裡,怕被它聽到,所以她就盡量多說了一點時間。
鐘山雪看著一個個面露驚慌神色的師兄師姐,心中嘆息,抬頭看著布滿蛛網破敗的神廟,心神飄移,突然想到自己小時候經常去捉迷藏的山神廟。
那個時候陳功還不是山神,那個山神廟也如現在這個山神廟一樣的破敗。想到山神廟自然就會想到陳功,現在她依然還清晰地記得自己幫著爹爹把受傷的陳功搬回山神廟的情形。
後來他想要殺了為禍的猿猴精,卻殺不了,後來不知道怎麼成為山神。她和全村的人都看到了猿猴精興起妖風要來摧垮山神廟,那時的她認為這個被自己和爹爹救下的山神一定是要死了。
聽到村中的叔伯說要去祭祀猿猴精的時候,她心中很為他難過,想叫叔伯們不要這樣,卻知道他們一定不會聽自己的,而且就連她自己都已經被定為了祭品。
在第二天,她即將祭身山中的時候,山神從天而降,一劍倒刺而下的時候,她已經記不清他當時說了什麼話,只知道他當時是那樣的威風凜凜,幾乎讓她目炫神迷。
“大師兄,我覺得我們應該往臨劍村方向去。”鐘山雪突然說道。
“去那裡有什麼用?”大師兄虛弱地說道,他的自信心已經嚴重受挫,原本的瀟灑神情早已經消失了。
鐘山雪卻是突然之間有了精神,眼中神采飛揚,說道:“去那裡有天劍峰山神,他能夠庇護我們。”
大師兄苦笑,搖了搖頭道:“沒用的,沒有人會救我們,除非師父下山。”
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小師妹是嚇慌了,居然會認為一個小小的山神,一個地上的小毛神能夠救得了自己一行人。
鐘山雪正要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沒有人能夠救你們,沒有人。”
這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鐘山雪心中一驚,法力湧入青燈之中,一團紅色的焰火燃起,燈焰將這昏暗的山神廟照亮,映在眾人臉上,將他們的驚慌神色照得清清楚楚。
鐘山雪並不看向別處,只看著最邊上的五師兄,她清晰地聽出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其他人自然也聽出來了,一個個掙紮著爬了起來,將手中的法寶擋在身前,雖然一個個法力枯竭,根本就難以祭出法寶了,可是在這危險的時候那法寶再無用,也是他們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眾人都起了身,鐘山雪看到只有五師兄一人沒有起來,手託著青燈,一步步地逼了過去,輕聲喊道:“五師兄,五師兄,我們要走了。”
那五師兄低著頭,頭發散亂地下垂著,將臉遮蓋著,燈焰之下根本就看不清臉色。
眾人跟在鐘山雪的身後,一步下地逼了過去,鐘山雪再次喊道:“五師兄,你怎麼了,我們要走了。”
她一邊喊著,一邊緊盯著五師兄,突然輕吹一口氣,面前的燈焰立即變成一道火浪朝著五師兄撲了下去。
五師兄剎那間被火浪吞噬,整個山神廟之中頓時變得亮堂起來,然而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山神廟很快就恢複了昏暗。不過鐘山雪卻看清了五師兄的臉,那是一張死人臉,灰白的臉色,蒼白的嘴唇,眼角有兩道血痕。原本豐神俊朗的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成了一具精氣盡失的屍體。
“五師兄!”鐘山雪蹲了下來,一碰到五師兄,他就倒在了地上,眼睛睜開著,一臉的驚懼,彷彿是一個人硬生生被嚇死的。
“精氣盡失!”大師兄同樣蹲了下來,低聲地說道。
鐘山雪看了一眼大師兄,發現這個往日裡充滿了自信,舉止瀟灑的大師兄,眼中竟然也充滿了驚懼,她連忙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裡。”
起身再次朝著青燈上吹了一口氣,燈焰上的火光撲在五師兄的身上燃燒起來,一股惡臭沖天而起,隱隱間聽到有怨魂在嘶吼。
“我們走。”鐘山雪說完,當先走出了山神廟,這個時候,鐘山雪彷彿已經成了他們的唯一指路明燈,一個個緊緊跟隨著鐘山雪走出了山神廟。
鐘山雪看著即將西沉的太陽,心中只覺得黑暗幾乎要壓在頭道:“我們去天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