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爺既然不讓我們出現,自然有他的理由,更何況她既然用了法術,就無法傷害到山神爺,除非她的法力比山神爺還要高。”貝殼這麼說著,那四周的水汽波動得越發地厲害起來。
朱投山快速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她那一點法力,俺一獠牙就能夠把她穿個透心涼。”
說到這裡,那隻大豬眼轉了轉,隨之壓低了聲音說道:“貝殼妹妹,你說會不會是山神爺看上了那小妞的美貌?”
“山神爺一念之間就能夠察知整片山域,你說得再小聲山神爺也能夠聽到。”貝殼隨口一句,嚇得朱投山連忙閉嘴。
山神廟中那少女已經沒有再砸了,而是以手拄著大錘抬頭看著神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發絲有些散亂,額頭及兩鬢的黑發被汗水沾在粉嫩通紅的臉脖上。
她緊緊地盯著山神像,眼中卻充滿了恨意,看了一會兒,掄起比她的腰還要粗的大錘再次向著神像砸去,一錘一錘,聲音沉悶,彷彿砸在人的心口。
她這麼一砸便是一個多時辰,片刻都沒有停,只是無論她怎麼砸,神像上一點碎裂的痕跡都沒有。
山神廟外的山風吹進了神廟,風中有著一串輕快地歌聲:“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快樂的小青龍,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自由的小青龍。呀,有人砸神像啊,有一個女土匪在砸神像啊。”
裡面的少女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外面的喊聲,依然是一錘一錘高高舉起,狠力落下。
小青龍就站在神廟前,轉過身,向著臨劍村的方向,以手作喇叭狀大聲地喊著。
山域之中的朱投山則是在那裡高興地說道:“這小丫頭一定把放屁的力量都使出來了,哈哈哈哈。”
他雖然身在山域之中,但是對于山腳下的一切都瞭然於胸。
“女土匪啊,她拿著好大的鐵錘在砸山神像啊。”隨著小青龍的喊聲響起後,臨劍村中頓時沖出不少的人來,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小夥子操著一根齊眉棍朝著山神廟跑來。緊隨其後的是一群群男女老少,自從那年抓住了兩個山中土匪之後,他們對於這種事情就格外重視起來。
不一會兒,山神廟前已經圍滿了,當先跑來的那位小夥子卻只是站在山神廟前並沒有做什麼,身邊的人同樣沒有進去,只是在那裡驚訝地看著。
這時候胡須都花白的村長來了,他一看山神廟裡的情形,立即說道:“荷花,小蓮,你們上去把這位姑娘拉下來,不要讓她再褻瀆了神靈。”
頓時有兩個婦女擠了進來,上前去將那砸神像的女子拉開。她們以為這個女子持這麼大的鐵錘,一定力大無窮,哪知道出乎她們意料之外的是,竟然一拉就拉開了,那女子兩條胳膊被拉住了,仍然用力掙紮著,要砸山神像。
她們這才發現這女子身上的汗水已經將衣服都打濕透了,頭發濕漉漉的,嘴巴緊緊地抿著。當兩個中年婦女將她拉開,使勁地抱著她時,她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神像,眼中突然流出了眼淚,只是嘴巴依然緊緊地抿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臉已經因為用力過度而通紅。
那兩個中年婦女看到這看上去年輕又漂亮的女子無聲地流淚,手中的力量不自覺地一鬆,那女子馬上掙脫,抽出被抓住的手臂,再次舉起大錘就朝著神像沖去,狀若瘋狂。
砰!
一聲沉悶的錘擊聲響起,神像完好無損,彷彿在諷刺著她的蒼白無力。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把她拉開!”神廟前的村長被那結結實實的一錘給嚇得不輕,連忙大聲地喝道。
兩個中年婦女再次上前,將那女子抱住,往外面拉,那女子卻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雙腳勾著山神廟的門檻。
“拖出來!”村長大聲說道。
廟門前圍著的人立即退了開來,那女子被拖出去之後依然死命地掙紮著要沖進山神廟。這一次兩名婦女是不敢放鬆了,一個個用力地抓住她,她死命地掙紮,大哭著喊道:“惡魔,惡魔!”
“帶回村去。”村長大聲地說道,同時又讓人整理打掃了山神廟,並讓幾個小夥子把那大鐵錘抬走了。
問那女子的話,她也不說,只是大聲地哭著,彷彿憋在心裡已久的淚水要在這一次發洩出來。只是無論她怎麼掙紮都還是被帶走了。
村長在山神廟中的供桌整理好後,又擺上了香爐,並點了三根香後離去了。
喧嘩的山神廟再次回歸了平靜,太陽已經灑下了紅色的霞光,將山林照得血紅,就如一座血山。
今天雙十一,有購物車裝滿了準備剁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