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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個我倒是沒有親眼見到,不過卻聽說一個是你們古霄門的掌門楊玄靈,還有一個則是白月。”當曲河神的聲音傳來,陳功頓時想到自己在光入古霄山脈中時,曾經回頭看到古霄門一片大火,而只有掌門與白月二人飄然向山下殺去,所過之處雷光閃耀,周圍的人紛紛倒下,現在聽當曲河神這麼一說,心知自己當時並沒有看錯。
“他們現在又在何處?”陳功趕緊追問道。
當曲河神卻並沒有回答陳功的這個問題,輕笑一聲,將話題轉開,說道:“傳說楊玄靈手中掌握了十萬年來修行之人不得仙道的秘密,這才引得贏宗突襲,這你古霄門的弟子可知道?”
陳功當然沒有聽過這樣的話,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大利,便是大仇,所以他也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奇怪,當即搖了搖頭,道:“我在古霄門修行的時間並不長,只是一名普通弟子,並不知道這些。”
當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神魂之中的刺痛突然劇烈起來,就如有人用小刀切割著自己的魂魄一般,當即心中大駭,凝神掃視自己神魂之中的敕符,卻發現那山峰竟然又已經一片荒蕪,而且山體幹裂,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怎麼會這樣,自己明明得了地鬼的法力信仰,應該還能夠堅持一段時間才對,難道他們已經開始去祭祀那猿猴精了不成?陳功心中不由得震驚地想道。
陳功不敢再耽擱下去,連忙說道:“我來此是為了向娘娘借法,只要娘娘願意,他日我必定會報答此救命之恩。”
“呵呵,借你一河之法力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當曲河神不緊不慢地道。
“娘娘請講。”陳功道。
當曲河神似乎想了一下,然後道:“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陳功問道。
“什麼要求我並沒有想好,現在只問你答不答應。若是答應了的話,以後便不得反悔,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事情。”水汽後面的當曲河神聲音依然端莊,但是這話語之意卻略顯霸道無理。
陳功微一沉吟,神魂之中的刺痛越發地強烈起來,一眼看去,臉色已經蒼白起來,就算他曾經經歷過諸多的磨難痛苦,可是這種自靈魂深處的折磨卻是讓他臉上的肌肉都不由得顫動起來,迫得他無法多想,只得說道:“好,我答應。”
當曲河神輕笑一聲,說道:“呵呵,那好,我也不怕你以後不認,你回去之後,只要朝天喊出要借我當曲河法力,我便會借給你。不過如果你要是以後失信的話,可別怪我無情,必定會將你的神魂鎮在當曲河中,日夜受那水蝕浪擊之苦,永世不得輪回。”
話說到最後,原本還算是溫婉的聲調已經變得殺氣四溢起來,隱隱間,猶如道道巨浪壓住陳功的胸口,讓他連氣都喘不過來。
陳功緊咬牙關,抵擋著那無邊的壓力,神魂之中的山峰立時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這一剎那間他連話都說不清,思緒都開始混亂了。
待到肩頭一鬆,陳功才知道當曲河神已經收回了法術,不等陳功再說什麼,當曲河神已經說道:“你的神位將失,神魂將散,我就做件好事,送你回去。你若想借法,自可借去一河之法力,可是我的條件便是之前的那個,借不借由你。”
話音剛落,水汽一陣翻騰,突然捲起一道狂風,不等陳功反應過來,那風雲已經將陳功給捲了起來,直接送出了河神廟。
天劍峰,山峰矗立,山林之間風嘯獸吼。
山腳下的山神廟前已經聚集了幾百人,三牲六畜,都已經擺開,正是要祭祀那山中的猿猴精。不過那猿猴精之前已經放出話來,祭祀之前一定要先將山神廟拆了,要不然它是不會接受祭祀的。
這一次就連劍威鎮的族長都來到了山神廟前,看著那即將湧出山林,吞沒廟前廣場的妖霧,又看到了在霧氣之中拔山裂石的猿猴精,也不再耽擱,轉身點出幾名壯漢,堅決地道:“給我拆,山神既然無法治現山林,留這山神廟又有何用。”
此地的山神本是受命於天的正統神祇,此時卻如枯葉在風中飄飛,命在旦夕,上不能護佑一方,下不能安身立命,真是說不出的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