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者拂袖而去,再也不理會陳功,一直在旁邊關注這邊變化的傅宗龍三人暗自鬆了一口氣,目光之中卻又忍不住閃過一絲嘲諷之色,暗想這興昆的修為雖然很高,卻不過只是一個高傲自大的家夥。
其餘人更是以看傻子的目光看向陳功,估計心裡都在暗笑,陳功這般狂傲,怕是不知道死為何物。
對於這些人的目光,陳功根本就不在乎,倒是對於剛才那名老者的話有了幾分興趣,目光掃向那片名為死亡沼澤的區域,在靈識和肉眼的雙重作用上,果然看到許多如同迷彩一般的顏色,形狀和水草極為相似,如果不是它們不時遊走的話,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一群活物。
想來這些東西應該就是老者口中的虛蛟蛇了,一條條一尺有餘,頭上竟然隱隱冒出兩個小角,就如蛟龍的角一般,而且在靈識感應之下,可以發現它們的氣息與沼澤所發出的悠古氣息相近,雙目開合之間,時不時有銳光閃出。
饒是陳功肉身強悍,仙元雄渾,可是突然之間看到這許許多多的水草竟然絕大部分都是毒蛇所化,心中也是微微一驚,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虛蛟蛇細小的體內,似乎蘊含著一種奇異的能量。
怪不得在場如此多實力高強的修真者,明明感覺得到那股奇特古怪的氣息從沼澤深處升騰而起,在深處必定就是仙府的隱藏所在,卻沒有一人行動搜尋,原來所有人都害怕過早地消耗真元法力,涉足險地辛苦一場之後反倒會為他人作嫁衣裳,還不如等傳說之中的霞當再現時再做打算。
“劉教主還真是神通廣大,炎龍境內諸事煩雜,他在百忙之中居然還能夠顧及到邪馬大陸之事,實在是讓老夫佩服啊。”那名源界昆侖派的金袍老道突然看似稱贊,實則話裡藏針地道。
“孫兄所言甚是,拜日教在炎龍帝國管天管地,也不嫌事多,居然還能夠跑到邪馬大陸來摻合一番。看來老夫這次事了之後,也得向宗主進言,為劉教主分擔一二,免得把他老人家累著了。”蓮花宗的灰衣老者語氣平淡地說道,只是目光之中帶著絲絲陰冷。
孫兄?陳功倒是派人瞭解過源界昆侖派的一些情報,所以對於其中的高層有些印象,看此人的模樣修為,應該是派中長老孫明思,乃是明字輩的高手。
“勁松道兄此話,正合老夫之意,總是不能讓人小看了我昆侖正宗。”孫明思陰陽怪氣地說道。
果然是勁松真人,陳功心中暗想,同時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喜色,看樣子這源界昆侖派與蓮花宗是準備暫時聯手,合力壓制一下拜日教了。
拜日教在炎龍帝國境內一手遮天,源界昆侖派與蓮花宗雖然有實力與之抗衡,卻都落在了下風,今日難得有可以將其壓制的機會,兩派之人又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朱言信和陳苑舞看到勁松真人答話,便知道蓮花宗已經決定和昆侖派聯手,心中暗道不妙。
“二位長老這就太見外了,我們一教一派一宗都是炎龍界修真界有數的大門派,同為帝國修真之士,素來友好,大家都是為萬民修身,為皇家牧守,若是諸位真的有意多為炎龍百姓多做一些事情,小女子相信教主必定極為歡迎。”陳苑舞一雙明眸嫵媚地打過孫明思和勁松真人,嬌滴滴地說道。
“劉教主果然厲害,教出來的徒弟都是這般伶牙利齒,只是不知道手底下的本事如何。”孫明思淡淡地道。
陳苑舞就如同沒有聽懂孫明思譏諷她只懂逞口舌之利,卻沒有真本事一般,千嬌百媚地向著孫明思拋去一個媚眼,儀態萬方地謝過他的誇獎,這般笑臉相迎,又以晚輩自居,逼得孫明思再想出言譏諷也不好再開口了,否則就顯得太失風度了。
勁松真人見狀,也索性閉上了嘴巴,只是嘴唇開合之間,與孫明思傳音交談,不再理會一邊的拜日教諸人。
朱言信和陳苑舞互視一眼,朱言信向陳苑舞點了點頭,陳苑舞上前兩步,對正在密談之中的孫明思和勁松真人道:“兩位長老德高望重,一身修為高深莫測,莫非還要跟我們這些後輩小子計較不成?不如賣我家師尊一個面子,這次仙府出世,我們三家聯手,合力將這仙府拿下如何?”
孫明思與勁松真人聽著陳苑舞嬌滴滴的聲音,卻是神色不變,面無表情,似乎根本就不為所動。
“兩個可惡的老家夥,等二位長老和王鎮玉渡過了天劫,最先就要拿你們開刀!”陳苑舞暗自咬牙,妖媚的雙目之中閃過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