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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陳功沒有權力用這種命令的語氣給自己說話,但是虎霸淩不知不覺中竟然就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緊張地隨著陳功的步伐來回轉動著。
陳功就這樣來回動了半天,除了能想到搬葛宇毅回家外,便只有單刀直入進葛府要人的辦法了,否則便只能讓葛恆繼續受苦受難。
源界廣闊無邊,尋找葛宇毅無異於大海撈針,是不切實際的。最煩惱的還是這葛宇毅什麼時候回葛家根本就是個未知數,如果他過個數百年才回來,只怕葛宇剛父子就會囚禁葛恆數百年,再加上葛雲天這個不確定的危險因素,陳功實在不能看著葛恆繼續吃苦。
陳功暗暗自嘲地笑了笑,盤算了半天還是隻剩下華山一條路,要單刀直入進葛家要人。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陳功的徒弟可不是誰都能夠欺辱的!如果葛宇剛執意不肯放人,老子今天也只好發點狠勁,學學那大鬧天宮的孫猴子,把他葛家鬧個天翻地覆!如果能夠驚動葛嘯天就最好,我倒是要好好問問我的徒弟到底犯了什麼事!陳功猛然停止了走動,兩眼向著葛家射出堅定的目光。
主意已定,陳功就絕不會退縮!
虎霸淩見陳功猛然屹立原地,身上散發出豪情壯志,磅礴雄渾的氣勢迸體而出,心中不禁一喜,以為陳功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你回念雲宮好好待著,我去向葛宇剛要人!”陳功以極其平靜的口氣說道。
虎霸淩猛地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苦笑著看向陳功道:“先生,大老爺可不是什麼善與之輩,您這樣直接去找他要人恐怕不僅要無功而返,萬一惹怒了他,恐怕……還是讓小的去趕徐家,指不定那徐家小姐看在少爺受苦的份上同意了這門親事,少爺自然也就無事了。”
陳功目中精光一閃,如電一般掃過虎霸淩,冷聲道:“若是葛恆需要徐家小姐以身相許葛雲天才能夠脫身,恐怕他是寧願被囚禁。你不必再說,除非你家太爺親自出馬,否則憑葛宇剛還奈何不了我!”
虎霸淩聞言心神劇震,雙目有些驚駭地看著陳功,許久才艱難地蠕動了一下幹燥的喉嚨,啞聲道:“那我隨先生一同前去。”
陳功見虎霸淩神色十分剛毅堅定,心中暗自贊許,豪聲道:“好,你便隨我走一趟。”
隨虎霸淩飛入了城門,然後徑直向城內的龍嘯宮城而去。
龍嘯宮城大門口,相貌英俊,一頭黑發隨意披灑在肩頭的葛雲天正一臉微笑地陪著臉帶憂色的徐清瑤向外。
兩人身後都跟著一人,跟在葛雲天身後的乃是一身穿黑衣,鷹鈎鼻、薄唇,眼窩深陷的瘦高男子,一身修為有著合體中期的境界,乃是鄭銳被陳功收服後,葛雲天央求葛宇剛而得到的葛家另外一位實力過人的家將頭目,歐陽寬。
跟在徐清瑤身後的正是罵青玄真人小海龜的駝背老龜婆,此時她那對不亞於青玄真人的小眼睛正流露出深深的怒意,不時森冷地掃過葛雲天雄偉的後背,又黑又醜的臉上如同塗上了一層厚寒霜。
“清瑤請放心,我那九弟無非是違了家規,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會多多替他求情的。只是你我之間的親事,關繫到葛徐兩家的未來發展,還請清瑤以大局為重,好好考慮考慮。”葛雲天微笑著道,目中的陰險神色一閃而逝。
家規?徐清瑤暗自苦笑,她這麼冰雪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葛恆根本就沒犯什麼家規,無非是因為她的緣故。
既然明明知道我與他根本無緣,這婚嫁之事也由不得我,該嫁便嫁,又何必來尋他,害得他徒受折磨!徐清瑤暗自幽嘆道。
“身為徐家長孫女,我自會以大局為重。”徐清瑤厭惡地掃了葛雲天一眼,雖然沒有答應下這門親事,卻也有了些松動。
葛雲天見徐清瑤如此說,心中既喜又恨,喜的是以巨量相脅果然有效果,恨的是這徐清瑤對葛恆情深意重到這等地步。
哼,徐家非尋常人家,一旦應承下這門親事,恐怕就再也由不得你徐清瑤了。老子先不與你一般見識,等定下這門親事再秋後算賬也不遲!葛雲天暗自陰險地盤算著。
陳功遠遠見到徐清瑤與葛雲天並肩從龍嘯宮大門走出來,臉色微變,心中隨即一琢磨,便已經知曉必是葛雲天故意讓人透露訊息給徐清瑤,逼得她應承那門親事。
虎霸淩見到徐清瑤出現在龍嘯宮城,心中暗喜,只是等他一瞥眼見到陳功目光之中寒芒閃爍,不禁又是渾身一冷。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又在此遇上二位仙子了。”陳功收起心中的殺意,面帶微笑地向徐清瑤和老龜婆拱手打起了招呼,至於葛雲天,他是連正眼都沒有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