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你我境界相當,我這四位兄弟又和葛恆相當,五比二,你們是必輸之局。道友何必趟這渾水,若是葛恆那小子許了你什麼好處,你根本不必在意,不如我們聯手拿下葛恆,到時候把那乾藍靈花一分,那才是天大的好處。”獨眼男子引誘道。
陳功暗自冷笑,心道這才是真正的騙三歲小孩子的把戲,不由得譏諷道:“這等仙藥世間難得,我要是把你們一起殺了,獨自享用豈不是更好?”
獨眼男子終於對陳功失去了最後的耐性,獨眼之中射出嗜血的光芒,咻地一聲,青色劍光大盛,向著陳功的頸項斬了過去,其他四劍也與之呼應,劍光大漲,一同殺向葛恆。
這五人雖然怒極,卻仍然不忘相互配合,顯然聯手對敵的手段已經操練得極為熟練了。現在便是由獨眼男子擋住陳功,其餘四人合力拿下葛恆。
葛恆夷然不懼,大喝一聲,白虎刀化為一頭白虎虛影,在空中張牙舞爪,攪得天地間風雲變色,那四把青色飛劍雖然厲害,卻一時突破不了白虎的攔截。
陳功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虛無之眼中呆了多久,實際上足足有一年了,這一年之中他一直在時空風暴中掙紮求存,為了控制自己的靈臺保持清明,對任何的細微動作都要加以剋制,使得他的靈識被淬煉得極為強大和凝煉。那時空亂流之中,一切看上去都緩慢無比,可實際卻快如光速,經過這樣的考驗後,現在陳功看獨眼男子的飛劍,根本就如電影中的慢鏡頭回放一般,慢悠悠地向自己這邊挪動著。
更神奇的是,那飛劍上的一點一滴的法力波動都無法逃過他的感應,藉助這些法力波動的變化,陳功還可以推斷出飛劍的下一步變化,然後在腦海中近乎本能地就出現了對應的策略。
剛才葛恆用白虎刀攻擊陳功的時候,他因為心有所想,又事出突然,所以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強大到了這等程度。現在看到獨眼男子的飛劍居然如此緩慢,破綻百出,這才知道自己在虛無之眼中得到了多大的奇遇,可以說除了肉身之外,靈識的成長便是最快的了。
陳功原本就是以戰悟道,極重武技,有了這等感應的能力,簡直就是為他施展近戰之法量身定做的能力,完全是如虎添翼。
眼看青色飛劍已經飛到陳功的面前,再近一點陳功必定連格擋的機會都沒有了,獨眼男子眼中亮起狂喜的神情,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很是鎮定,有著煉虛中期修為的白衣男子,居然如此的中看不中用,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正在這時,陳功手臂驟然一動,這個動作幅度極小,就好像只是他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了一下,可是就這麼一瞬間,那手臂上的肌肉猛然突起,爆發出海量的力量,以快到極點的速度湧向手臂的前端。
陳功的手臂輕輕一揮,帶起黑煞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擊在了青色飛劍的劍身正中。
鏘!黑煞劍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青色飛劍的要害,也正是獨眼男子的要害。頓時來勢兇猛的青色飛劍以更迅速的速度被擊飛,而獨眼男子就如被鋒利的劍鋒刺中了心髒,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心髒碎裂的聲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臉色蒼白之極,原本閃爍著狂喜目光的獨眼,立刻透出萬分驚恐,就如見到了地獄的厲鬼一般。
轟的一聲,獨眼男子當機立斷,自爆掉已經斷了生機的肉身,那血肉就如密密麻麻的箭矢鋪天蓋地地向陳功疾射而去,幾乎同時,一道虛光從炸開的肉身頭頂沖出,在空中一晃,化為另外一個獨眼男子,連自己的四個兄弟都顧不得招呼一聲,一陣風似的向後方逃去。
陳功冷喝一聲:“哪裡逃!”
手中的黑煞劍隨手一揮,以前需要耗費大量真元才可以劃出的太極兩儀圈,現在依靠純粹的力量便可以完成。那太極兩儀圈一成形,便將漫天的血肉給吸收了進去,直接化為了灰燼。
一招就破掉了獨眼男子保命的絕殺,陳功向將手中的黑煞劍向前一擲,一道黑色光線猛地向前一沖,咻地穿過了正在逃亡的獨眼男子的元嬰,直接將他擊斃。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眨眼之間,餘下的那四人還才剛剛和葛恆交上手,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五魔中的老大便化為了灰燼,等他們回過神來,陳功已經持劍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原本以為那把黑劍不過就是一把尋常的飛劍法寶,現在在四人眼中看來,完全變成了一把奪人性命的絕世兇器,一個個都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將飛劍招回,準備逃跑。
葛恆也是一個果斷而有魄力的人,見狀竟然張口噴出一口精血,那精血沖入白虎刀之中,將白虎刀的兇煞之氣引發到了極限,頓時白光大盛,一下子將四把已經回收的飛劍死死纏住,根本不給四人逃走的機會。
陳功做事,不做便罷,一做就要幹淨利落,絕對不留尾巴。現在他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絕對不想再留下四個後患,因此看到葛恆不惜自損真元將四人拖住,手也不遲疑,直接趁著四人慌亂之際,舉起黑煞劍,朵朵劍花刺向最近的一人。
那人剛剛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寒氣襲來,不等他有任何的反應,黑煞劍的劍尖已經從他的前胸透出,只待陳功用力一攪,那人便整個地化為了一團虛無。
其他三人何曾見過如此兇悍的殺神,頓時嚇得頭發根根豎起,再也顧不得許多,連性命交修的飛劍都不再收回,只管一鬨而散,分成了三個方向逃走。
現在陳功已經決定要斬草除根,怎麼可能會放走他們任何一個。當即張口一噴,一道黑光沖天而起,正是久未使用的泰山印,呼嘯著向其中一人當頭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