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已經有人開始捂住了眼睛,他們實在不忍看到這樣一個陽光男孩,因為太過高估自己,而吃到苦頭。
然而徐心潔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默默地埋頭做自己的實驗。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陳功的關心會讓她感到溫暖,可是她卻不敢輕易接受,也不忍在這麼多人面前去拒絕。
只是這種沉默足以讓其他人驚訝了,這太不像冷美人的作風了,就算沒有動作,一兩句反擊的話總該有的吧。
陳功看著徐心潔的樣子,只得無奈地做起自己的實驗來。
當看好戲的人們已經失去繼續觀望的興趣,準備等待第二天好戲上演的時候,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一聲玻璃的脆響伴隨著徐心潔的低呼,打斷了陳功正在進行的實驗。
陳功回頭一看,只見徐心潔因為心神不屬,在取出一個玻璃活塞時用力過大,將這個玻璃容器的前半部分弄斷了,同時斷裂的玻璃也紮進了她的兩根手指裡。
陳功想也不想,一把抓過徐心潔的玉手。
實驗室裡的圍觀眾精神一振,甚至能夠聽到一聲壓抑的低呼。
陳功的這一舉動已經超過了徐心潔的底限,只怕立時就會被徐心潔給扔出實驗室吧。
徐心潔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只是陳功手上的力道可不是她能夠比擬的,她試了幾次,都抽不動。
“別動!”陳功大聲地道,語氣之中帶著不違逆的氣勢。
陳功有些心疼,也有些惱火。一個實驗員,在狀態不好的時候,本就應該停止實驗,徐心潔不聽自己的勸告才出現這樣的低階錯誤,怎麼能夠不讓他生氣。
陳功的大喝讓不少人心中一跳,在圍觀眾眼裡,這不僅僅是過界問題了,這完全是對冷美人生人勿近規矩的打臉行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冷美人爆發的時刻,不知道陳功會帶著什麼樣的“紀念品”離開。
徐心潔從來沒有見過陳功在自己面前生氣,也沒有想過他會有如此強硬的一面,所以一時之間愣在那裡,呆呆地注視著陳功,小手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任由陳功抓著。
回過神來的徐心潔,突然有一種撲在陳功懷裡,痛痛快快哭一場的沖動,要把這些天來受到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你幹嘛這麼兇啊?人家都受傷了,你還兇人家!”徐心潔的臉上滿是委屈和嗔怪,這一刻,她的柔弱的一面完全地展示在陳功面前,沒有絲毫的保留。
啪嗒!實驗室裡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所有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陳功現在根本無暇理會別人的反應,他小心翼翼地把徐心潔手指裡的碎玻璃取了出來,然後用水清洗了一下,再用實驗室裡的急救箱裡的醫用酒精消毒,最後再貼上創可貼,順便更暗中使用了一點靈力,加速傷口的恢複。
還個過程陳功都顯得極為小心謹慎,而徐心潔完全是一個超級聽話乖寶寶,任由陳功擺布,眼神之中全是痴痴的表情。
整個實驗室裡的圍觀眾們集體石化,這樣詭異的畫面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能力,突破了他們的認知極限。
“你先回辦公室休息一下,我把這裡收拾好就過去找你。”陳功說道。
徐心潔點了點頭,很順從地道:“那麻煩你了。”
徐心潔一離開,整個實驗室又活躍起來,面對這樣的神秘事件,作為研究生、碩士生和博士生,有義務找出事實的真相。
一名同是環科系的博士生來到陳功面前,直接道:“你叫陳功,是甘教授新招的研究生,對吧?”
“師兄,你有什麼事嗎?”陳功一邊收拾著臺面,一邊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事,只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得老實告訴我。”博士生直接切入正題道。
所有人者豎起了耳朵,雙目緊盯著陳功,想要知道事情的最後真相。
“師兄你太客氣了,有什麼事就問吧。”陳功笑著說道。
“你以前聽說過徐博士的為人吧。”博士生問道。
陳功點了點頭,冷美人的名聲誰會沒聽過呢,只是他有些奇怪,這位師兄到底想說什麼。
“那,我也不囉唆了,我只想問問,為什麼你抓住徐博士的手會不事?”
陳功不得不嚴重鄙視眼前的這群悶騷八卦的研究生們,只是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減,把手洗幹淨之後,淡淡地道:“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我的力氣比她大。”
陳功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只留下一群研究生們呆立當場。
這是多麼簡單直接的一個答案啊,力氣大,實力才是根本,霸王硬上弓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