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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功第二次聽到胡寧靜對自己說要考蓉大,他知道蓉大可不是那麼容易考的,作為全國有數的名牌大學,就算是蓉城六中,每年能夠順利上蓉大的人也不多。
有一個目標固然是好的,但是為了這個目標而鑽牛角尖,就太不劃算了,陳功想到這時,便開導起胡寧靜來:“靜靜,咱們華夏國的大學很多,不一定非得要考蓉城大學啊,你只要盡了力,哥哥一樣很開心的。”
或許真的是分離在即,胡寧靜突然變得大膽起來,她雙眼看著陳功,認真地道:“哥,難道你不希望我能夠讀蓉城大學嗎?你難道不希望以後在學校能夠經常看到我嗎?”
那專注的神態,就連最愛和胡寧靜開玩笑的陳娟這次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在一邊吃著自己的東西,把自己當成了空氣。
陳功則是心中一動,從胡寧靜大膽的目光中,他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是卻不敢想得太過深入,兩人的年紀畢竟相差了近十歲,身份上自己還把她當成妹妹,這就讓他更不能夠容忍自己有這麼無恥的想法。
陳功的心裡雖然矛盾重重,可是他的臉上卻露出若無其事的笑容,淡淡地道:“哥當然希望你能夠和我上同一個大學。”
“哥,如果你不當我的老師了,我還能經常見到你,經常給你打電話嗎?”胡寧靜對於陳功避重就輕的回答不太滿意,卻絲毫不肯放棄地問道。
“當然可以,我可是你哥。再說,你和娟子在一個學校,你們都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不見你,不接你電話呢?”陳功笑著道。
“哼,範文麗她們也是你妹妹!”胡寧靜心中暗喜,嘴上卻帶著濃濃的醋意說道。
“你跟她們不一樣!”陳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胡寧靜聞言,心裡頓時美滋滋的,不斷地給陳功夾菜,自己則笑著看他吃。
對於胡寧靜這麼強烈的反應,陳功更是證實了心中的想法,也就越發地不安起來。他想開口提醒一下胡寧靜,不要過早地去想男女之間的事情,可是這樣似乎有些欲蓋彌彰,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陳娟,這樣說出來,只怕會徹底傷了胡寧靜的心。
等時間長一些,這個丫頭就應該會忘掉這些事情吧。陳功遲遲開不了口,只得在心裡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順便還想到如果三年後胡寧靜真的才上蓉大,自己和她在同一所大學學習,或許並不是什麼壞事。
吃完這頓飯之後,陳功便趕回了學校。
由於暑假快要結束了,不少家住得比較遠的學生都提前回到了蓉城,而學校裡的研究生們,因為一些科研專案的陸續展開,到實驗樓的人也變多起來。
在實驗室裡,研究生們三五成群,不時地聊著天,偶爾還會發出一些笑聲,只有徐心潔孤獨地一個人站在自己的實驗臺前做著實驗,彷彿和別人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裡。
當陳功進入實驗室時,很多人都向他投去憐憫和佩服的目光,畢竟和冷美人合作搞實驗,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私底下,這些研究生們還曾經為陳功能夠和徐心潔合作多久而設了賭局,其中投注最為熱門的就是賭陳功熬不過暑假,並且離開時,肯定會有冷美人送給他的“紀念品”。
陳功對這些視若未見,徑直走向了徐心潔。
徐心今天潔的心情特別的糟糕,散發在她周圍的寒氣比平時要濃上數倍。
因為她從孫立峰那兒瞭解到,自己的父親最近在事業上很不順心,做的兩個專案都出現了巨大的虧空,家族裡的反對派頻頻發難。
徐威在這樣的困境之下,只能將最後的希望放在前水灣專案上,頗有幾分孤注一擲的味道。但是在徐氏內部反對重重的情況下,原本準備合作的東連集團,因為韓豐原的態度突然變得非常曖昧,使得資金上又出現了短缺,這讓徐威頓時亂了陣腳。
前水灣專案涉及的資金達到了上百億,這是徐威鞏固家主權勢的關鍵一戰,如果不能夠成功,這將會對他的威望造在致命打擊,只怕他的家主之位立時不保。
在這個關鍵時刻,徐威只能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兒,希望她以大局為重,只要她嫁入韓家,目前的困境就會迎刃而解,不僅挽救了徐家,挽救了他徐威,甚至挽救了未出生的弟弟。
然而徐威越是這樣,徐心潔越發地對自己的父親感到失望。一個說著甜言蜜語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的父親,讓徐心潔感覺到渾身冰冷。
當徐心潔沒有給出任何答複就離開徐氏莊園的時候,她感受到自己父親注視著自己的目光是如何的清冷,不帶半點感情。
陳功今天的心情其實還算是不錯的,因為他昨天晚上嘗試戴上了那個精神增幅器,結果讓陳功非常興奮,原來劉天明口中的精神力居然和自己的靈識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系,在戴上增幅器之後,陳功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靈識的覆蓋範圍增大了一半,同時能夠感應到的靈氣也更多的,這使得胸口和雙腿吸收靈氣的效率也得到了提升。
只是到了實驗室之後,看到徐心潔的表情,陳功只能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搞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一直困擾著徐心潔,一直讓她把自己封閉得嚴嚴實實。
陳功看到徐心潔有些蒼白的臉,關心地道:“徐博士,你今天臉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天,這些東西放著讓我來就行了。”
實驗室裡的研究生人在陳功進來之後,就一直關注著這邊,現在聽到陳功說的話,一個個都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打起了冷美人的主意,主動獻殷勤,不知道會死得有多慘。
這是環科系的研究生們長期的經驗總結,一向百試百準。一個碩士生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看來這個家夥已經忍不住出手了,照目前這種形勢,不出三天,他非得掛彩不可。”
果然,話音未落,徐心潔已經抬起頭,冷漠地看了陳功一眼,冰冷地道:“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做。”
陳功的眼光現在可是毒得很,他看得出徐心潔最近肯定沒有休息好,身體都有些虛弱了。對于徐心潔的冷漠,他可是習以為常了,對於認定的朋友,陳功從來不會輕言放棄,因此他毫不在意,繼續道:“你還是聽我的,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