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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現在有事要做,陳功還真想就在這大山之中好好地修煉一下這篇名為玄水訣的修真功法,可是時間不等人,若是真的放走了刀疤臉那一夥人,自己會一直難以安心,心境上留下這個破綻,只怕不利於以後的修行。
雨漸漸地下得大了,陳功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腳下越發地輕快起來,並且對四周環境的感知也越來越清晰,甚至不用眼睛去看,就能將四周“看”個清楚,這種修真者特有的靈識,用在這大山之中,大雨之下,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聽著前方隱約傳來的喝罵聲和粗重的喘息聲,陳功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目標。在聽到絡腮胡那張揚的聲音和幾個明顯是小孩子的壓抑的哭聲時,陳功的心出奇地平靜起來。
其實在這之前,陳功雖然想要解救這些苗民,但是對於刀疤臉一夥怎麼處理,他卻一直都沒有想好,如今嗅著雨水都沒辦法完全沖刷掉的淡淡血腥味,陳功知道,他們又殺人了,立時心中就有了決定。所有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殺人者人恆殺之,回想起刀疤臉和絡腮胡在決定自己生死時的隨意,可以想像出他們手中所沾的鮮血必定不少,殺了他們,絕對不是枉殺。
雖然有些驚異於自己這麼隨便就決定了別人的生死,但是陳功的心中卻並沒有多少的波動,他內心十分清楚,自己多少還是受到了陳喬記憶的影響,在陳喬的手中死掉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當一陣喧鬧和憤怒的聲音傳來,前方的苗民看到對方負責接應的車輛做出最後的反抗時,陳功知道,自己的最好的機會來了……
三天後十萬大山外的一條國道,小車卡車穿梭其間,自從苗鄉遊形成一股熱潮之後,來這裡旅遊的人不在少數,雖然目前是淡季,但是車流量還是很多的。
在國道旁邊就有一座充滿民俗氣息的苗寨,有著不少穿戴著苗族特色服飾的少女在國道邊上迎接著來自八方的遊客,只不過在這民俗的氛圍中卻有著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就在進入苗寨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個穿著破爛的年輕人坐在邊上,如果不是在他的身後的山壁上刻寫寫著“算命”兩個字,只怕會被人當成是乞丐。
許多過往的遊人會對這個年輕的算命人投以好奇的目光,可是真正願意停留下來讓他算上一算的卻幾乎沒有。
這個年輕的算命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成功解救了被擄苗民的陳功,然而這件事並沒有因此完結,領頭的刀疤臉趁亂逃走了,剩下的絡腮胡等人臨死前並沒有交待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只知道他們受僱於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要他們去抓一些人,具體幹什麼用,絡腮胡並不知道,只知道價錢高到足以讓他們拼命,唯一知道得更多一些的就是他們的大哥,那個綽號山熊的刀疤臉。
可惜,只有煉氣初期的陳功,雖然在大雨的遮掩下,更有苗民引發的騷亂,可謂佔足了天時地利人和,可是到了最後,在對方接應人手的掩護下,還是被山熊給逃走了。
看到所有的苗民與隨後趕到的警察彙合後,陳功悄悄地離開了。然而早被絡腮胡等人搜刮得清潔溜溜的陳功,不得不發愁如何結束自己的這一次神奇的大山之旅,匆忙之間他可沒顧上從絡腮胡等人身上掏摸一點錢再走。
煉氣期的修真者還做不到辟穀,陳功遠沒有達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因此如何填飽自己的肚子,然後再籌集一筆路費回蓉城,成為了他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時候陳功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當地的苗民根本不需要他這樣一個穿得髒兮兮的年輕人做什麼事情,而真要讓他走路回蓉城,他還辦不到。
現在坐在山道邊上的陳功默默地運轉著玄水訣,這樣做雖然並不能夠讓他完全擺脫饑餓的困擾,但是恢複一些靈力,多一些體力,至少可以讓他比常更能夠扛餓。由於受到整個天地的排斥,吸收的靈力雖然可以強化身體,可是卻始終讓陳功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你會算命?”正當陳功又一次將玄水訣執行了一個周天,考慮是不是再來一次的時候,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長得有幾分英氣,穿著也相當中性化的少女,看她一身登山裝備,想來是進十萬大山去獵奇探險的。
陳功微微一笑,面對自己擺攤以來的第二名顧客,他覺得自己的態度要好一些才行,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會算命,不知道美女你想算什麼?”
少女呵呵一笑,轉過頭向著身後的兩名男子道:“雲叔、亮叔,現在算命先生都能跟上時代啦,見到女人就說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