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鞭士吃痛收掌,欲向後閃身,鳳鳴曲臂一伸,腕上用力,長虺劍便如蟒蛇一般迴旋過來,卷在了五鞭士的脖子上。
五鞭士雙手抓握虺劍,越想掙脫,虺劍纏的越緊,他只覺胸中憋悶,頭腦發沉,中了飛花的左臂更是疼痛萬分,還沒等救他的六拐士趕過來,他便已經面色發青,無了氣息。
六拐士大叫:“五哥,五哥……”
鳳鳴收回虺劍,五鞭士已經倒地化成一攤血水,哪裡還能回答六拐士的呼叫。
六拐士見狀驚得一時無語,他手上握著鋼刀,抱著大不了一死的心態道:“兄弟們,給我上。”
七八名死士立刻朝鳳鳴襲來,鳳鳴凌空一躍,躲過了眾人,她知道,擒賊先擒王,便縱身來到了六拐士身邊,六拐士剛要招架,已被鳳鳴一一斬斷雙掌,並按住了他左肩的“肩井穴”讓他動彈不得。
鳳鳴將虺劍一分為二,交叉握在手中架在六拐士的脖子上,只需她輕輕一動,六拐士的人頭就會搬家,她衝四叉士大聲喊道:“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殺了你兄弟。”
四叉士向鳳鳴橫了一眼,鼻中一哼,說道:“我們死士,個個以死為榮,你今天卻用我六弟的性命要挾我,你這不是讓我六弟死士之名毀於一旦嗎?今天你們二人,輪番對我六弟進行羞辱,這個臭婆娘奪我六弟武器在先,你又用我六弟性命要挾我在後,我們死士士可殺,不可辱,六弟,你自行了斷吧!可萬萬不能讓這兩個臭婆娘毀了你的死士名聲。”
六拐士聽四叉士說罷,胸中豪氣一生,扭過脖子迎向鳳鳴的虺劍,劍破皮肉血封喉,他就此倒地不起。
四叉士一見六弟已死,立即豎起雙眉,挑起已經負傷倒地的珈藍道:“沒想到你是赤炎人,怪不得我們主上一直要抓你。”
鳳鳴見珈藍傷痕累累,渾身癱軟,顯然珈藍已經耗費光了元力,她杏目圓瞪,怒氣衝衝道:“你放開我姐姐,有什麼事衝我來。”
四叉士見鳳鳴一舉殺了自己兩個弟弟,竟然面不改色,他知道與赤炎人打鬥不能拼元力,可惜兩個弟弟初到戰場,不明白其中道理,才白白喪了性命。
他見鳳鳴管珈藍叫姐姐,並且看樣子很憂心珈藍,他心下已然有了主意,當下收起長叉,跳到珈藍身後,他拎起地上如爛泥一般的珈藍道:“你既然管她叫姐姐,她為何不是赤炎人,看你眉清目秀,竟也如此愛撒謊騙人。”
鳳鳴不知四叉士在用計,她以為黑衣死士只是服從命令的傀儡,殊不知低階黑衣死士是傀儡,高階的卻是謀士,她當下爭辯道:“我們是異姓姐妹。”
四叉士知道赤炎人越戰越勇,想打敗赤炎人,就要放光她的蜉蝣血,不用打鬥,讓她自己主動放幹血後,她便會自己跌倒,這辦法只有一個,成不成還得冒一定的風險。
可是不冒風險,自己想生擒她,又有些困難,當下四叉士雙腿一錯,搶身把珈藍抵在自己身前道:“知道你們姐妹情深,不知我這一掌打在她的後心,你會不會心疼。”
“不要~”鳳鳴急忙大聲喊道。
珈藍的右臉已經浮腫得跟血饅頭一般,她說話的聲音已然變味,她道:“鳳鳴,別管我,快去……快去找子木少主……”
四叉士的手在珈藍的肩上一捏,珈藍立刻疼得說不出話來。
鳳鳴慌忙問道:“你想怎麼樣?”
四叉士一看鳳鳴果真上著了自己的道,便道:“這個臭婆娘殺了我三哥,本來必須死,但是隻要你想救她,我便可以饒了她一條性命。”
鳳鳴急忙問道:“怎麼救?”
四叉士淡淡道:“很簡單。”他這三個字可謂是老謀深算,這言外之意就是,你倆姐妹情深,我說的事又很簡單,如果這麼簡單的事,你都不做,那你們還妄稱什麼姐妹。
鳳鳴此時如被牽著鼻子走的老黃牛,她道:“怎麼做?”
四叉士略微沉吟了一下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我一掌劈死她,豈不是痛快,何必跟你在這廢話,萬一你要是不同意,我還浪費了時間。”說著舉起手掌就要朝珈藍的天靈蓋劈去。
四叉士這一招叫做欲情故縱,故意吊鳳鳴胃口,只為下一步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