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叉士道:“我三哥和你有何恩怨,你為何將他殘忍殺害?”
珈藍芽齒咬得咯咯作響道:“好色者,就該死。”
四叉士聽後鋼叉一轉朝珈藍一刺,那快如閃電的鋼叉便直襲珈藍胸口。
珈藍側身躲閃,叉子的尖貼身而過,刺破了珈藍手臂上的皮肉,珈藍反手向前推進,一掌打在四叉士的左胸前,四叉士往後退了兩步,用叉子往後一撐,人就穩穩的站住了。
突然五鞭士趁機甩出長鞭,指著珈藍怒道:“臭婆娘,今日你敢誘惑我三哥,趁我三哥毫無防備之時,取我三哥性命,真是叫人不恥,更讓我心生惱恨,我三哥因為好色,折死在你手中,此仇不報,我妄稱五鞭士之名,更對不起我慘死的三哥。”
劈啪啪一聲,長鞭甩出,只見陽光下長鞭金光閃閃,這魚鱗骨節鞭似一條長蛇吐信,又快又狠的朝珈藍捲來。
五鞭士此時已是怒氣勃勃,出手狠戾,絲毫不留生還的餘地。
眾目睽睽之下,其他黑衣死士也都憤然起勁,只盼五鞭士這一鞭子能取了珈藍的性命,他們好解心頭之恨。
鳳鳴瞬間取出虺劍,擋住魚鱗骨節鞭,嗆啷啷~魚鱗骨節鞭纏在虺劍上,發出一連串火光。
珈藍嘆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陣黯然之色,緩緩道:“要不是你三哥起好色之心,我又怎麼會萌生殺意,既然你們今天與我已有敵意,縱使我不願意再動刀劍,恐怕卻也不能,今日殺你三哥之事,全是我一人所為,跟鳳鳴沒有關係,你們讓她先走。”
四叉士聽了珈藍的話,心道:“鳳鳴?不就是他們這次出來要找的人麼?豈有輕易放過之理。”他看了一眼鳳鳴憤恨道:“你們兩個人都是一夥的,今天誰也別想走。”
珈藍餘光瞟見六拐士手持鐵柺悄悄從身後走來,伺機想偷襲,她佯裝跟四叉士說話,突然向後退去,六拐士沒想到珈藍後腦竟長了眼睛,瞬間手上的雙柺便被她奪了去。
六拐士齊眉橫目,羞不可言,一個死士讓人瞬間奪了兵器,是何等的恥辱。
只見珈藍奪過鐵柺,雙手一拗,嘎嘣一聲,那副鐵柺登時斷為兩截。
眾黑衣死士無比驚奇,個個瞪大雙眼,嘴呈圓形,眾人都沒想到一個臭婆娘竟有如此快的身手,而且還有驚人神力,要知道六拐士的雙柺乃是寒鐵所鑄,單拐重百斤,能在一瞬間把拐折斷,這力量不得不讓人心生敬意。
四叉士見六弟受辱,便先行出手,長叉一起,便見叉尖亂舞,霎時間似乎有幾十柄長叉朝珈藍刺來,這一穿一刺,已經彰顯了四叉士不凡的元力功底。
珈藍手持斷拐大聲喝道:“不怕死的,就儘管來吧!”說完將斷拐朝四叉士砸去,打亂了四叉士穩而不亂刺過來的長叉。
一旁與鳳鳴打鬥在一起的五鞭士見鳳鳴走位輕靈,虺劍如虹,進攻如吞葉,開闔之際,時而飄逸,時而凝重,似仙女散花,又似魔鬼勾魂,一時間自己竟被鳳鳴打得亂了方寸。
與鳳鳴比起來,五鞭士的鞭法便略顯笨重,經過一番打鬥過後,五鞭士的鞭子已經毫無章法可言,只見他南甩一鞭,北打一鞭,完全亂了陣腳。
旁邊的眾位黑衣死士見狀,群情聳動,手持冰刃,趁空檔之際朝鳳鳴襲來,一時間有十幾把鋒利的大刀從各個方向朝鳳鳴砍來,鳳鳴腳尖點地,身子輕輕向上一躍,展開蜉蝣蟬翼,逃出包圍圈。
眾人見了,又惱又氣,見傷不了鳳鳴,便轉身去攻擊珈藍,珈藍還在與四叉士打鬥,沒有注意自己身後已經被眾黑衣死士盯上了。
珈藍腳步時急時緩,身形時高時低,圍在她身後的眾人一時不敢出手,怕誤傷了珈藍對面的四叉士,只能跟在珈藍身後東奔西閃。
時間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珈藍與四叉士沒分勝負,但見四叉士長叉在手,一刺一挑動作愈來愈快,珈藍已經開始氣喘吁吁,看四叉士刺來的長叉,竟看成了叉上生花,她一愣神之際,長叉已到小腹跟前,她想躲閃,已來不及,當下只好向上一躍,長叉刺進了珈藍的小腿肚中。